用之人，就此挖来又何妨？

    她和顾思杳筹谋甚大，襄助之人是越多越好。

    第53章

    那张氏赧然一笑, 说：“让大见笑了，环哥儿没甚息, 去岁朝廷的恩科, 方才勉中了个廪生。”

    姜红菱心，这却奇了。

    那张氏见姜红菱面有异, 也猜到她疑心什么，连忙说：“环哥儿考了这个廪生, 律例, 朝廷每月是要给些银米的。只是他在凤书院读书，开销难免大些。瑞哥儿年纪尚小, 如今也正是开蒙上学堂的年纪。我相公去的早, 我一个妇人家, 除却环哥儿有时去卖些字画, 替人代笔，委实没有别的项。这往昔虽得姨娘照拂，每月肯借我些银度日, 但这一年来的利银也很是不少，偿还起来也是不易。”

    姜红菱闻听至末后一句，心里猛了一，问：“利银？李姨娘往日接济你们的, 竟然是借钱给你们？还要收利息的？”

    张氏一时失, 说走了嘴，忙遮掩：“姨娘肯借银与我们，这已然是很好了, 就是收些利银，也是理所当然。”

    姜红菱面微沉，说：“嫂不知，此事关系不小，近来府里的账目还到了太太手里。太太细查之，发觉竟有许多的亏空漏，钱账两不相符，正想着如何同老太太说。嫂也知，府里之前是姨娘当家，前任了漏，没理叫太太背着。嫂还是将实告与我，借银几何，利银几何，兴许还不止嫂一家呢？”

    张氏是个没甚主见的妇人，她同李姨娘借贷，她顾环便不甚认同，只是拗不过她。如今又听姜红菱说的厉害，心里也慌了，只当果然关系侯府什么重大要之事，踌躇了一阵，便将李姨娘放贷的经由和盘托。

    姜红菱听了一回，心中算了一。这李姨娘放的，竟然是利贷。驴打不说，竟还要五分的利。一年还上了倒还好，若还不上，这债便要如雪团一般越越大。此以往，必要受那李姨娘的勒掯，年累月的替她送钱。

    姜红菱默然不语，只在心中盘算着，却听张氏又：“……总好在环哥儿还能卖些字画，虽欠了些银，倒也尽能还上，总不至于打了饥荒。”

    姜红菱心，这却奇了。

    这借债算来，一年也很是不少钱了，那顾环的字画能值得几何，竟然够填这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