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低着不敢言语，任凭她骂。

    顾王氏见状，连忙说：“她是才来的，不知规矩，难你们就不晓得看着？你是老人了，服侍了岔，倒往她上推？！谁许你骂她来着？！”

    燕闭不言，垂首立在一边。

    秋鹃见老太太恼起来了，慌忙走来打圆场：“我这就替老太太换一杯，燕急躁，也并没数落婷儿的意思。”

    顾王氏却将手一推：“既沏上了，就这么着罢，也不必换来换去的了。”说着，顿了顿，又：“你们两个去罢，这儿留她一个人服侍就够了。”

    燕与秋鹃哪敢违抗，低低应了一声，一起去了。

    走到门外廊，燕回望了一，方才向着秋鹃：“你瞧瞧，她如今倒成了小了！办错了差事，说都说不得一句。我才训斥了一句，老太太就这等护着。想着我才来这屋里时，叫老妈妈那样牵着责骂，也不见老太太说上一句！”

    秋鹃拉了她一把，低声：“罢哟，你也少说一句罢！这家里现如今都了天了，你还怕是非不上呢？锅碗瓢盆都有耳朵，让人听了去，又是一场！姑太太可是老太太的亲闺女，才来家过了一夜。大在老太太跟前提了一句，老太太就没二话要他们搬去。这个婷儿也是大荐来的人，老太太可不就多疼着她些？”

    燕摸了摸脸颊，说：“我也奇怪的，这大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给老太太吃了迷魂药了么？能叫老太太这样信她、护她！”

    这两个丫在院中哔哔啵啵抱怨猜测了半日，也终究不得个所以然。

    姜红菱走回幽居，便急忙吩咐着梳妆收拾门。

    如素一面替她拿衣裳，一面就说：“一早起来，连早饭还不曾吃呢。吃了早饭，再门不迟。”

    姜红菱笑：“今儿要城呢，还是早门罢，宁可路上买些吃垫垫也就是了。”

    如锦吩咐了车及跟车的仆妇等事宜，回来笑：“我晓得这几个月是在府中拘束的了，今儿好容易奉旨门，自然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姜红菱笑骂了一句：“什么奉旨门，贫嘴的！”

    说话间，主仆几个匆忙收拾了，便门登车而去。

    这江州城乃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陆发达，西接官，东有港，南来北往的客商货在此地云集，城中人繁密，街店铺鳞次栉比，各样商品琳琅满目，不乏稀有罕见之。

    姜红菱本有心在城中街市之间逛逛，但想着先办正事要，便吩咐家人驾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