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菱脸微微一沉, 旋即淡笑：“想必嫂是瞧错了？侯府规矩森严, 家教严苛，弟若是去了这等三滥的地方，回去是要挨罚的。何况, 二爷那人我是知的，他断无去这样地方的理。”

    王氏却如见了贵人一般，又是亲手替她桌倒茶，又忙着张罗店小二过来菜，嘴里说：“我晓得妹妹自来吃不得油腻，这家的酸汤羊饺是好的，既鲜香又不腻人，妹妹尝尝？”

    王氏生势力市侩，姜红菱嫁侯府冲喜，她也有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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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素会意，连忙自包裹中取一个巧的锡罐来，自里面倒些细如银针，碧绿油的茶叶杯中，重新替姜红菱沏了杯茶。

    王氏见她搭话, 脸上不禁现一阵得, 将微微前倾，细声细语：“还能是哪个, 就是那日来咱家迎亲，代他哥哥来接你的那位。你成亲那日, 我瞧着他穿着新郎吉服, 骑着青骢，看着也是一表人才, 文质彬彬的, 原来背地里也去那地方。”

    第91章

    想至此，姜红菱心中一沉，不觉了袖，面上却是神如常，浅笑：“他们也们家的事，咱们不好这样背地里编排。何况，他是西府那边的少爷，我在侯府。两边早已分了家，等闲也不大往来，这边也不着那边的事。嫂说这闲话给我听，倒有些什么意思呢？莫不是，要我回去，跟西府里的二老爷告上一状不成？”

    姜红菱听了她描述，心里暗自回忆了一番，只记得顾思杳果然有那么一衣裳。何况，顾思杳曾来姜家提亲，王氏是见过他的。他形容众，绝无认错的理。

    姜红菱却端起面前的杯，将茶泼在了地，望着王氏一笑：“嫂不必忙了，我吃什么，自有人去关照。这样的茶，我是不吃的。”说着，看了如素一。

    王氏讨了个没趣儿，讪讪一笑：“我晓得妹妹今非昔比了，是贵人了。嫂只是心疼妹妹罢了。”她左来右去，只要奉承讨好姜红菱，见她总不接话，珠一转，没话找话，将适才看见的事讲了来：“我打从西市过来，瞧见你们西府的那个二爷了。没曾想，他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也去街柳巷这等地方。”

    王氏听她不信，忙不迭：“妹妹这话就不对了，谁家的猫儿不偷腥？这天男人都一样, 人前正经八百, 背地里就是另一幅脸孔了。我却才从西市过来，可是看得真真儿的。果真是顾二爷，穿着一袭藏蓝宝象纹衫直裰, 上着个白玉束髻冠，带着个小厮，径直往兰巷去了。兰巷那地方，妹妹你不是不知，多是些私窝，暗娼寮。一个男人家，去那地方，还能些什么正经事么？”

    自这王氏了姜家大门，姜红菱便同她不和，但到底是娘家的亲戚，又是大广众之，她也不好与她就这样撕破脸。这堂上也总没个坐，索就在王氏这张桌上坐了。

    姜红菱乍闻此言, 一时竟没会意，不由反问：“哪个二爷？”

    王氏素来好搬是非，又是个市侩势力之人，她曾一力撺掇促成这门亲事，为的便是结上侯府。如今姜红菱果然嫁了侯府，虽说过了门就了寡妇，但好歹也着侯府少的名，

上枝儿了，也不说回来瞧瞧你哥哥嫂。”说着，便要拉她在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