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有个人的命罢，这有什么办法？”

    如锦又：“的命，就是守一辈寡么？若当真是过真夫妻，也不枉了担这个名，如今这算什么？”

    如素抬，瞧着她说：“你今儿是怎么了？哪里就有这许多奇谈怪论的？时候不早了，你既不过去，就早些睡罢。明儿一早起来，还要服侍呢。如画那浪蹄，只怕又摸到三爷房里去了。一日日的说要置她，偏生挪不来那个空闲。”说着，打了个呵欠，熄了一蜡烛，打去了。

    如锦坐在桌前，望着桌上的烛火，怔怔的神。

    顾思杳离了兰巷，并不知姜红菱那边的变故，又到松木书院走了一遭，问了近来形，见他名的几位人皆已网罗在，心中甚是满意。

    这些人，虽声名平平，但上一世最终皆成了大儒名家，有的了仕途，有的门生广布，皆有一番建树。如今皆在他麾，只待将来举事，自有用他们的地方。

    这书院以顾环为首，网罗之人大多是寒门弟，松木书院给予衣，又令他们在本地文坛上扬名立足，顾思杳于他们而言，乃是有知遇之恩。于读书人，这份恩典，可比给银施米更加要。他们对这书院主人，当真是有加，竟以孟尝遗风称之。

    顾思杳自书院回至西府，已是傍晚时分，见暮四合，心中虽惦记着姜红菱今日偶遇齐王一事，到底也不能再去叨扰，只得压心事，勉熬过这夜。

    然而他心中有事，夜间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直到了唱时分，方才梦。没睡多久，天已然大亮，丫明珠在外打来，他听见裙拖地声响，当即醒来。

    起梳洗已毕，他当即将派去服侍顾妩的仆妇招来，吩咐：“去侯府那边见大少，告诉她四姑娘病了，端午节只怕不能去，就是后的女学，暂且也不能去。”说着，略顿了顿，又低声吩咐：“再同她说，今日午时还在老地方，我要见她一面。”

    那仆妇是受过顾思杳打的，心中知底，一字也不曾多问，就答应来。

    打发了那仆妇门，顾思杳就在房中枯坐，看着窗台上摆着的白梅盆栽，已生了许多新的枝杈，便亲手执起剪，修剪了一番。

    少顷时候，明珠送了早饭来。一碗白米粥，一碟火拌三丝，一碟黄雀虾圆，一碗隔纱豆腐，一碟时令小菜，另有一盘饼。顾思杳于饮上向来细，这早间饭，自以清淡为上。

    正吃饭时，兰姨娘走了过来，见了这形，笑：“打搅二爷吃饭了。”嘴上说着，倒也不避忌，在一旁的黄杨木镂雕缠枝葵圆凳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