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要罚我，我也一人去承受。但刘姑娘适才如此无礼，我却不能容她。”

    姜红菱颔首：“她言无状，竟然这般骂你，当真是不将我们侯府放在中。这样的人，的确是该教训一番。”

    顾婷却忽然抬起来，看着姜红菱，睛亮晶晶的说：“不是的，她若骂我，那倒也罢了。我不过是个丫，被人责骂两句，原不算什么。我之所以忍不去，是她骂了大少。”

    姜红菱顿时怔住了，却听顾婷又说：“她方才连着一起骂，说什么寡妇当家，所以这样的不知规矩，哪里来的野也认作亲。老太太与都待我极好，我听她言辞之间如此辱没老太太与，实在容不得她。不必担忧，这事是我一人的，与旁人毫不相。老太太问起来，我也这样说。”

    姜红菱默然无言，半晌才微叹了气：“你真正是个傻丫，不论亲的的，你现是侯府的五姑娘。你的事，也是侯府的事。外人看着，只会说侯府怎样，不会单说你顾婷如何，又怎会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呢？”

    顾婷到底见识有限，不曾想到如此，听了姜红菱的话，倒是有些慌了，里泪光微闪，起抓着姜红菱的衣袖，嘴里说：“少，那要如何是好？我不想连累你和老太太。”

    姜红菱微一沉，问：“你适才拿绣针划伤刘玉燕的脸，针在何？”

    顾婷有些茫然，说：“我用完就丢了，应当还在学堂地。”

    姜红菱又问：“那可有人瞧见了？”

    顾婷想了想，摇：“适才大伙都害怕，站得远，想必没有看见。”

    姜红菱再问：“那绣针平日里放在什么地方？”

    这个却容易，顾婷当即答：“若是不用，就在针上。但今日我正绣，所以穿着线就在绣架上。”

    姜红菱心念微转，便说：“五姑娘，你记好了，你不曾划伤过谁的脸。刘姑娘扑过来打你时，碰到了绣架，你也不知她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记住了？”

    顾婷有些呆怔，喃喃：“少？”

    姜红菱正：“五姑娘，你要明白，你是侯府的人，你若认了此事，刘府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咱们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时候老太太也好，我也好，你也好，甚而二姑娘三姑娘，都要被此事拖累。所以，五姑娘你一定要记好，刘玉燕脸受伤一事，全是意外，是她殴打你的时候碰到了绣架，绣针才划伤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