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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思杳上前，望着顾王氏躬作揖，中：“见过老太太。”

    顾王氏不知怎的，心中猛地突突一，仿佛有什么大变故就要来了。

    她颔首：“这么大的雨，思杳怎么来了？”

    顾思杳直起来，望着顾王氏一字一句：“孙儿今日过来，是有一桩极要之事需同祖母禀报。堂兄病故，另有隐。”

    第113章

    窗外的雨势越发大了, 雨拍在屋檐上噼啪作响。

    屋中四寂静无声，顾婷听了顾思杳的言语, 心知这不是自己能听的事, 低敛，退了去。

    顾王氏盘膝坐在炕上, 家常着的织金松叶纹抹额沁了些细密的汗滴，那两扫帚眉微微一挑, 已有些昏黄的珠光微闪。

    她手中的玫瑰念珠依旧转的飞快, 半晌方才说：“念初当日重疾缠，请了多少大夫皆不中用。都说念初是骨痨之症, 这等病症原就难治, 又会有什么隐。”

    顾思杳看着顾王氏, 一字一句：“然而堂兄骨一向康建, 去岁十月还曾同几位世到城郊打猎，全无半分发病之兆。怎么到了腊月就一病不起，转年便撒手人寰。老太太不觉得这当中有些蹊跷么？”

    顾王氏望着屋中的黄铜金自鸣钟神, 淡淡说：“病来如山倒，青壮年人突发恶疾，也并非什么稀罕事。”说着，却抬扫了顾思杳一记, 意有所指：“西府二太太, 不也如此么？”

    顾思杳面沉如，语气沉沉：“孙儿日前在外行走之时，结识了一位朝廷退来的御医。听他老人家讲起, 这世间有一秘药，人吃去短日里倒不会怎样，然而毒却会侵五脏六腑。天日久，毒发作，其状也如骨痨相似，寻常大夫只看症状，是瞧不来的。”

    顾王氏神如常，问：“那又如何呢？同念初的病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