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她险些为齐王玷污。此事同自己分明没什么关系，却令他超乎寻常的愤怒。

    顾思杳不知他为何提到姜红菱，微一迟疑，说：“多谢王爷关心，家嫂无恙。”

    他自幼生于廷，看惯了各样女人为争夺势使尽了恶毒手段。就如毒蛇，越是毒猛烈，越是泽斑斓。对于女人，他打从心底里的排斥厌恶。

    毓王应了一声，微微垂首遮掩面上的神，又问：“听闻，令嫂是冲喜嫁府上的？她……便没有改嫁的打算么？”

    顾思杳耳里听着这话，满心怪异，也不愿同别的男人多谈姜红菱的事，便拱手告辞：“在还有事要办，王爷请回。”

 两人说了几句话，毓王又问：“圣驾不日将要抵达江州，该预备的事，可都周全了？齐王不足为虑，但柳贵妃不是易与之辈。太边也还有几个可用之人，一着不慎，咱们满盘皆输。”

    联想昨日形，那顾王氏就在后院，顾婷报信不去找她，却舍近求远偏偏找到前堂上来寻顾思杳。顾思杳乍闻姜红菱去了兰氏的卧房，那焦虑躁狂之态，委实不似是小叔关切嫂。

    他自问自己是个无心无之人，如今却对一个才见了几面的寡妇动了，这是怎生的荒谬？

    自己同他往也算有了时日，知此人，素来冷静自持，行事缜密，滴不漏。昨日却为着个女，连外之隔的忌讳也忘了，就这般闯王府姬妾的房中，甚而还折断了齐王的一只胳臂，今日又为了此事前来兴师问罪。

    不知为何，今日的顾思杳虽是盛怒前来，但毓王总觉得他神态之间意气风发，与昨日大不相同。好似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令他极其得意喜之事，所以今日方有此态。

    顾思杳折断了齐王一只胳臂，在他看来，竟是远远不够。

    顾思杳颔首：“王爷放心，并不敢有半分疏漏。”

    之前，他已有，自己对这女似是过于留意了。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也不肯多想。毕竟，时局张，容不得他胡思想。

    不止如此，若非反复提醒着自己，要留那兰氏的活，他或许早已调唆齐王，将兰氏勒死了。

    昨夜，他整夜都在想着顾思杳带了姜氏回去，又会怎样。虽明知自己这般揣测，实在是无理至极，却又压抑不住思绪，竟致一夜不曾合。

    姜氏躺在顾思杳臂弯之中的形，还历历在目，毓王每每想到此事，都觉得发闷，极不舒服。

    看着天上白的日，齐王忽而怅然一笑。他明白了，他这是她动了。

    难说，他对那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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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思杳心中更是奇怪，顿了顿，说：“我堂兄过世不过数月，家嫂并无此意。往后的事，倒也未定。”他留了个心，并未将话说死。毕竟，将来可是要求这位天亲赐婚的。

    毓王却听岔了，只：“青年守节，倒也令人钦佩。只是……可惜。”

    毓王了，沉了半晌，忽然犹豫问：“昨日之事，她……府上的少夫人可受了惊吓？”

    毓王也并未挽留，看着侯府家丁牵过来，顾思杳翻上，渐渐远去。

    虽则此事两人早已通了气儿，但顾思杳心中的狂怒，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然而，造化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