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来，只得又赔礼：“我心直快，一时冒犯了四姑娘。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莫忘心里去。我一个丫鬟，挨上一顿罚没什么。姑娘若是为此事气坏了，可不值当得。”

    顾妩却不答话，忽然仰便栽了过去。

    两个丫慌忙上前扶住，只见顾妩双眸闭，气息微微，竟是的气少的气多。如月一面掐她人中，一面哭骂：“四姑娘素来弱，哪里搁得住你那些话？虽是死了爹娘，她总还是姑娘，便任凭你们这等欺凌作践！她若有个好歹，我看你们谁跟……死去的老爷太太代去！”她本要说二爷，却想起这些日顾思杳于顾妩不闻不问的样，心里还真摸不准二爷在意不在意，话到嘴边便就了。

    如锦见顾妩仿佛真有些不好，也顿时慌了，嘴里说：“当真是我不好，快些将姑娘扶到屋里去。我去跟大说，给姑娘请大夫去。”

    当，两人叫来院中的婆们，众人七手八脚将顾妩扶到了里屋。

    顾妩躺在床上，气息奄奄。任凭如月掐了多久的人中，只是醒不过来。有婆拿了汤来喂，却也不去。

    如锦看这架势，生恐真闹些什么事来，四姑娘倘或被她气死了，这罪名她可当真承担不起。

    当，她拉着如月叮嘱了几句，便匆忙往幽居跑去。

    其时，姜红菱正在堂上坐着，同几个事算账，忽然就见如锦急慌慌的跑来。

    如锦踏门，便嚷：“，不好了，四姑娘一病倒了！”

    姜红菱呵斥：“跑嚷些什么，规矩都被狗吃了！”说着，又：“你且慢慢说，到底什么事。”

    如锦不敢说自己言语撞，气倒了顾妩，只避重就轻说：“小的奉的命去看望四姑娘，正说着话，四姑娘忽然死过去了，现还没醒来。小的怕什么好歹，赶忙回来报知。”

    姜红菱吃了一惊，顾妩是从西府那边过来的，西府才闹过疫病，除却病故的程氏，有几个家人都染上了，如今还在隔断医治。顾妩忽然病倒，她也恐是染上了此病。

    当，她一面急令家人请大夫，一面动往秫香楼去。她本想将顾思杳也一并请回来，但事到临竟不知他此刻在什么地方，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