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闭月轩三个龙凤飞舞的大字，底又是一行小书，落款乃是老侯爷的字号，便知是老侯爷亲笔。

    得房中，堂上早已灯火通明，桌上碗筷齐备，摆着八个冷盘。

    这二人落座，并不见家人来服侍，只一个穿青袍的小厮来，躬作揖：“二位爷，因吩咐，不得搅扰两位说话，小的们皆在外廊听候差遣，二位若有吩咐，自喊来就是。”

    顾思杳听闻，便挥手：“暂且无事，去罢。”

    那小厮便躬去，将门也带上了。

    毓王这方说：“令嫂，倒是个心思慎密之人。这方方面面，想的甚是周全。你打发人送信回府，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前的事。须臾功夫，便能料理的如此周到，实在难得。”

    顾思杳不知他为何无端提起姜红菱，只说：“殿谬赞了，府上辈或已先去或缠绵病榻，不能料理家务。故此，府上一应事务皆是家嫂置。也是她份之事，算不得什么。”

    毓王听他这话吻甚觉怪异，不似在说自己的嫂，却仿佛是在说自己的妻一般自然而不客气。

    他心中怪异，却不好问些什么，便同顾思杳谈了些局势等事。

    两人筹谋至今，局已渐成，只是越到临近，越觉凶险，不知不觉竟谈了一个时辰。

    待话题暂告一段落，顾思杳起去吩咐人上了稀饭，又重回位上。

    毓王便趁着酒兴，索问：“世正值婚之龄，这将来的夫人，可有中意的人选？”

    顾思杳不防他话题陡然一转，竟谈及此事，顿了顿说：“在重孝加，王爷是知的。待除服，也是三年之后。此事，也还不急。”

    毓王莞尔：“孝期虽不能婚嫁，但不妨碍定亲。世大可先定一门亲事，孝期满了再成婚也不迟。世只顾这样拖去，只怕三年后并无年貌相当的女可，倒是要可惜了世这段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