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无是非，你想过那日么？”

    “什么日？”

    “功成名就，娶妻生的日。”

    “……”

    百里鸣岐没等他回答，又：“你不用犹豫，这是人之常，你之前不也说过，比起刀尖上血，更想安稳来。是，你现在有无法抛弃的份，但是你如果想，也不是没有办法帮你。”

    无是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惊呆了，他说不上哪里不好，百里鸣岐说的都是好话，他说的话都在为自己着想，但是无是非兴不起来。

    “我可以让你在九皋家消失。”

    ——已经分不清他是在威胁自己还是想帮自己了！

    “你放！我只想为我师父报仇！”

    他说完抬起手恼火地将百里鸣岐拂开：“走开！”

    百里鸣岐被推开，无是非就从他边向远走去，他站在原地看着无是非的背影，见他越走越慢，最终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这才开：“报完仇之后呢？”

    “……”

    “你要一辈都待在九皋家么？”

    无是非背对着他看着远的地面，吞咽一——他可从来没想过这问题，他从小只会得过且过，过了今天不想明天，因为明天总会到来，等明天到来了……自然就知怎么理。什么打算啊，人生规划啊，他从来不去想。

    想的太远，反而会很累。

    无是非听到自己后有脚步声，百里鸣岐停在他后，他低着压低声音说话，呼在他发上：“无是非，你要一辈待在九皋家吗？”

    “我……我不知，我没想过。”

    “那我替你想？”

    “老不用！”

    百里鸣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逃走：“如果报了仇，就没办法再用这个理由搪，对不对？”

    无是非猛地扭过，两只睛冒火地盯着百里鸣岐：“我说不定活不到那时候，报仇的时候我就死了呢？！我不想想那些有可能遇不到的问题，你别我，没想过就是没想过。”

    刚刚在饭桌上还装跟他不熟，现在倒是过来东西了，呸！谁意搭理他。

    百里鸣岐用力抓住他的手不让无是非挣脱：“好，那我换个问题，你喜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