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没办法分成很多个，所能看到的、所能听到的事只有那么一，本没办法很好地判断以后该些什么。如果你能当我的耳朵、当我的睛，那我能知的东西就会很多——所以，怎么能说你帮不上忙？”

    卡洛琳被姬瑾荣说服了。

    她觉自己责任十分重大：“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你探听消息！”

    姬瑾荣拍拍卡洛琳的肩膀：“你先去厨房切好菜，我把药材放回房间再过去。”

    卡洛琳本来就是在等姬瑾荣回来，闻言了，跑着去了厨房。

    姬瑾荣提着药站在原位，等卡洛琳走远，他才抬起望向一侧：“阿瑟斯大人您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

    阿瑟斯没有恼羞成怒。

    他打量着不卑不亢的姬瑾荣。

    被莫尔打发去厨房之后，这家伙反而不掩藏了，言行举止都透着贫民、隶所没有的从容与镇定。

    阿瑟斯的老师曾经这样教导过他：“真正的贵，并不是仗着自己的份和权势摆在上、趾气昂的姿态，而是无论怎么样的环境都能保持自己的本心。真正贵的人，能和皇帝朋友，也能和隶朋友，并且不会任何让他的朋友们到不适或尴尬的举动。”

    阿瑟斯见过许多贵族，也见过许多泥泞里走来的豪杰，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符合他老师那说法的人。

    很奇怪地，明明前这个已经沦落为逃亡者的落魄贵族，却让他有了类似的觉。

    更奇怪的是，这觉令他的心脏几乎停了几次。

    每次见到这少年，他心底就涌动着一混杂着不安、混杂着迷茫的复杂觉——

    这复杂觉甚至让他自己最不耻的事，站在暗把姬瑾荣和卡洛琳兄妹俩的谈话听完。

    不得不说姬瑾荣很有迷惑人心的本领，刚才姬瑾荣的那番话差把他都说服了。可回过一看，这家伙分明是让他妹妹去玩而已——一个装成男孩的半大少女能打听什么消息！

    阿瑟斯绷着脸说：“我无意偷听。”

    姬瑾荣笑眯眯：“我知我知，阿瑟斯大人只是路过。”

    阿瑟斯凝视着姬瑾荣。

    姬瑾荣说：“我将爷爷的药放回去就该为您准备晚饭了，不知阿瑟斯大人今晚想吃什么？想吃味淡一的，还是味重一的？”

    一阵风轻轻过，将姬瑾荣上的气味到阿瑟斯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