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瑾荣说：“阿溯，不要杀害无辜——”

    他想起来了，凤溯回来那晚在他房里等着他。

    姬瑾荣却没有松开环抱着凤溯的手。他将脑袋埋回凤溯颈边：“……我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凤溯眸微微转：“胡说八，弹个琴怎么可能杀人。”

    他定定地看着凤溯。

    那个时候，他刚刚见完泰明安回来——一直侮辱凤溯、挑衅凤溯的人，不是泰明安又是谁！

    姬瑾荣搂凤溯的脖。他能觉到只要他再稍微晚那么一些，一切就真的无法再挽回。凤溯会开始杀人，杀无辜的人——而且是因他而杀。

    他的阿瑾真是聪明。

    凤溯轻轻亲吻姬瑾荣的发。

    姬瑾荣的心突突直：“他想抢你什么？”

    那就留那个家伙一命好了。

    凤溯注视着姬瑾荣，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半大孩。

    姬瑾荣说：“是这样吗？”

    凤溯稍稍与姬瑾荣分开一些，对上那双明亮又认真的睛。

    姬瑾荣说：“我听来的。”他收小小的手臂，“阿瑾，我听来的。”他没有半隐瞒，“你弹的曲我听得懂，你想要杀人，你刚才想要杀人。”

有总不断地啃噬着他的心脏。

    姬瑾荣说：“答应我好吗？”

    凤溯说：“什么叫无辜？如果对方一直侮辱我、挑衅我，还想抢走我最重要的东西，算是无辜吗？”

    姬瑾荣的心咯噔一。

    姬瑾荣说：“这曲相当于一号令麾将士的讯号，听到它以后将士们会士气倍增，能够合着曲摆阵攻，发挥比往常要悍无数倍的实力。”他望着凤溯，“所以不是阿溯你去杀，而是你在号令别人去杀。”

    凤溯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回：“他想抢走我的阿瑾。”

    凤溯与姬瑾荣对视片刻，笑了笑，说：“卖给他们吧，价格翻十倍。

    姬瑾荣说：“我听过一‘破阵曲’。”

    他的阿瑾这么聪明。

    久违的亲近让他有即使真的被姬瑾荣上一刀也心满意足的觉。他喊：“阿瑾，阿瑾，阿瑾。”

    凤溯柔声说：“阿瑾你不是说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难你那时候都是骗我的？这么小就学会骗人可不好。”

    凤溯笑承认：“没错，是这样，我的阿瑾真聪明。”他双臂微微收，将姬瑾荣困在怀中，“所以阿瑾你要去和师父告发我吗？说我私蓄武士？说我谋害他人？阿瑾真是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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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溯说：“阿瑾为什么说我要杀人？”

    凤溯一顿。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姬瑾荣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凤溯松开了手，让姬瑾荣离开自己的怀抱。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拍卖行的人求见。

    凤溯看了姬瑾荣一，环着姬瑾荣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膝上，淡淡吩咐：“让他来。”

    姬瑾荣浑一冷。

    拍卖行的人很快到了，神有些焦急：“泰家的人闯拍卖行，非要买护魂丹——他们的态度很横，拍卖行的护卫有些撑不住了。”

    凤溯死寂的心脏蓦然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