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荣有些茫然。

    接着他想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一晚，寇从E区回来，已经发现了他的份，然后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他一整夜。

    那时候，他觉寇在生气，但只觉得寇是为他的欺骗和隐瞒生气。

    难还有别的原因？

    姬瑾荣抬起，看向寇。

    寇说：“那时候我真的憎恨所谓的‘基因匹率’，憎恨它让你这样引我。”他顿了顿，“明明我曾经那样恨你，不着痕迹地把你扔到E区让你自生自灭。”

    所以他顺应心中的望，不顾姬瑾荣的痛苦和哀求，一次一次地侵占着那和自己极其契合的。

    等他恢复理智时，才发现姬瑾荣小心又虚弱地依偎在自己怀里，仿佛自己是这世上唯一能让他信任、让他依赖的人。

    这样的姬瑾荣撕碎了他所有完的伪装，令他心中最丑陋、最可怕的一面暴无遗。是的，他看起来貌岸然，极风度，实际上却是被仇恨纵的可怜虫。

    他站在所有人都只能仰视的度，却只能匍匐在心的憎恨脚，被它支着那么多违背自己认定的“正义”的事。

    比如他曾经想要躺在病榻上的“皇帝陛”去死。

    那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伴侣，是个从一生就因为基因缺陷而无法“苏醒”过来的废人，是帝国皇室最后的血脉。他无数次想象着，让这个“最后的血脉”去死吧，这样那肮脏的、无用的皇室就会彻底从帝国消失。

    这只想着享受、从不为帝国任何事的蛀虫，为什么还要让他们传延去？

    不嘴上说得多冠冕堂皇，这些想法都在他心里现过无数次。

    所以他暗示谷秋山将皇帝陛带到E区，暗示谷秋山自己越来越忙碌、政敌越来越多，可能无暇顾及“皇帝陛”。

    为了让“皇帝陛”活去，谷秋山的态度近乎卑微。要他走他就走，说很忙他也不再打扰，每年只会在初时请求他见“皇帝陛”一面，借助极的基因匹率为“皇帝陛”治病。

    他将一切都得天衣无。

    只是在脑海里现“姬瑾荣会消失”的可能时，他才察觉有些东西并不是不去想就可以忽略的。如果他想和姬瑾荣携手走去，就必须将心底的脓疮彻底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