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真听着对方冷静却温柔的语气，微微恍惚。

    顾靖真停顿来，说：“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

    在他吃到一半时，那男人搁了餐，让是服务员将它们收走，要了杯坐在原位。

    嗓音也微微沙哑，像是被什么狠狠碾过一样。

    自从他变成顾家的当家人，就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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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靖真觉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上。

    男人惋惜地说：“逝者已矣，不要太伤心。”

    服务员将他的菜端了上来。

    男人说：“噢，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看上去很难过，希望你能把心里的苦楚向别人倾诉一。”他顿了顿，“我非常愿意当听你倾诉的人。”

    很多人都会想知别人捂着的伤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顾靖真说：“你呢？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和嗓音都改了？你以前过什么坏事吗？”

    他突然想起他的兄也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都冷酷又严格地要求他，实际上对他这个弟弟又永远温柔以待。

    直至上次和姬瑾荣对谈，他才隐隐有了活着的觉——其他时候他都像行尸走一样，就班地就着自己的计划往前走。

    顾靖真打量着前的男人，发现他脸庞英气又俊，只是肤有诡异的白。

    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到这边来，有心人如果想知的话，应该不难查这件事。如果对方再了解了解顾家的一切，照着他二哥的模挑个人来接近他，多简单的事儿？

    前这个人只是对他悲伤的理由到好奇而已。

    男人不意外他发现自己的乔装，反而开玩笑般说：“对，我以前过很多坏事

    男人一顿。

    顾靖真继续看着外面的海。

    男人埋吃饭。

    顾靖真说：“最伤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也许等我把当初的真相查明，也就把这件事放了。现在我之所以放不，是因为它一直没了结而已。”他缓缓说，“再过几年，也许我就会忘记他了。”

    顾靖真也放了餐。他看着窗外那片海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亲人在那里了事。”

    很多人都喜扒开别人捂着伤的手，欣赏完伤的狰狞和鲜血淋漓，再轻描淡写地安你几句。

    顾靖真听着对方耐心的解释，心脏莫名地搐了一。

一吗？”

    男人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只是对你到好奇。你看起来明明是个养尊优的人，偏偏却那么地悲伤和痛苦。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在这里看了你很久，也听到服务员的议论。”他凝视着顾靖真，“他们说，你每年几乎都会这样。”

    顾靖真不想从任何人上找兄的影。

    也许真的是他多心了。

    顾靖真开：“我不想和一个藏尾的家伙倾诉。”

    男人没有说话，只温柔地注视着他，像是无声地安他。

    他们确实是好心好意，但更多的，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等他的也送过来，他觉自己是真的有饿了，和对面那个男人一样沉默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