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韦布看向姬瑾荣，神平静：“你叫阿瑾是吧？”

    姬瑾荣。

    “你留。”韦布看了陶特一，“你去。”

    陶特会意，转退了去。

    姬瑾荣泰然地站在原地。

    姬瑾荣善于察言观，所以在踏石窟的一刹那，他就知自己的份已经被这个韦布看破了。而且这个韦布很可能认识和他相像的人——或许他得像他那国王父亲，又或许他得像他的母父。

    而毫无疑问地，韦布肯定认识他们。

    “你很沉得住气。”韦布这样开。

    “您对我并没有恶意。”

    “您的母父是最伟大的大巫，”韦布语气满是痛惜，“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占了他！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害死了他！”

    姬瑾荣并不惊讶。他的母父是上一代大巫之首，只是在他死去之后便由韦布接过位置。结果这个由现任王后一手推上来的大巫韦布，却并没有全心全意帮国王和王后巩固地位，而是投靠了查理亲王，得狮族王不得不考虑去“联姻”。

    对于大巫们来说，国王并没有“第一大巫”重要。

    第一大巫对他们而言是神圣的，是不可亵渎的。

    在见到大巫韦布之前，姬瑾荣就猜测过韦布的想法，如今一见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韦布会倒向查理亲王，并不是真正效忠于查理亲王，而是因为查理亲王能够对付国王夫妇。

    姬瑾荣面上没有任何表。

    韦布一直在看着姬瑾荣。姬瑾荣想过他的立场，他自然也会想姬瑾荣的立场。见到姬瑾荣的惊喜冷却来之后，他开始怀疑姬瑾荣找上自己的用意，也开始怀疑姬瑾荣是像他母父多一还是像他那国王父亲多一。

    如果是前者，他乐于帮姬瑾荣去他想的事。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就要再考虑考虑了。

    事实上现在不是国王夫妇还是查理亲王，都不能让他安心。因为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姬瑾荣和他们是一样的人吗？

    大巫的血脉，能胜过王室那龌龊的血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