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起争执，成何统？”萧靖冷了脸。

    乐桃本有些畏惧，但目光一转，瞥到香蓉惨白的面孔时，她反倒是不怕了。香蓉遭训斥，是活该！

    她又不曾错事，怕什么？

    萧靖斥责过后，便不再看香蓉，他转将目光落到乐桃上：“你们姑娘呢？”

    乐桃有些张，但还是将昨日姑娘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萧靖。

    萧靖皱了眉，倒也不曾为难，还了声：“不好，便该请大夫来瞧瞧。”

    乐桃了：“吃着药呢。”

    萧靖便不说什么了。

    他看了屋门的方向，：“那便歇着吧。”

    说罢，萧靖转就了院儿。

    乐桃一转，却见香蓉还死死扶住，面仍旧白着呢。乐桃心底突觉一阵快意，连带的，萧靖在她心中，都没那么令她害怕了。

    “你也有这样一日……”乐桃冲香蓉笑了笑，随即兴地打开屋门，回到萧七桐边去了。

    “姑娘，话我已经说了。”

    萧七桐抬手递了一碟酥酪给她：“听见了，你得很好。”

    乐桃接过那盘酥酪，愣了。

    从前姑娘从不与她说这样的话。

    仔细一想，从前姑娘似乎并未夸过她。为什么？

    是因为……是因为今日她胆更大些，真将姑娘那些话学给了香蓉听吗？

    接来几日，香蓉仍不死心地上门来传老夫人的命令。

    乐桃都以同样的借阻挡回去了。

    又两日。

    乐桃却再没见过香蓉了。

    “我还当她要接着替老夫人传话呢。”乐桃不解地。

    萧七桐转了转掌心的杯盏：“前两日大哥又来了。我便与他说了两句话。”

    乐桃一雾：“甚么话？”

    “我与大哥说，我在病中，少有走动的时候，边用不着这样多的丫鬟。香蓉梳得一手好，”

    乐桃并未听个中义，还叹气：“倒是便宜了她。”

    “哪里有她占得了的便宜呢？”萧七桐淡淡一笑，推了乐桃一：“去歇着吧，晚些再送心来，我再睡会儿。”

    乐桃应了，小心地关上了门。

    之后乐桃都没再见到香蓉，还是听院儿里的婆议论起来。

    “香蓉如了愿，去了老夫人院儿里，可是听说啊，她如今只跟着低等丫鬟些杂役。老夫人跟前，连半寸地儿都没留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