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当初是这小贱蹄自己要来的, 如今又闹着要回去。这两日老夫人骨正不舒服呢，倒也没空过问院儿里的事。不然叫老夫人知晓了，有她好果吃！”

    一旁的婆也跟着笑：“正是呢，像她这样的，怕是要打几个板, 再逐去！”

    香蓉呆呆地趴在床铺上, 闻着久未洗过的床褥里传的臭气, 她的泪又了来。

    她错了。

    她真的知错了。

    可萧七桐为何就是不肯原谅她？

    香蓉摸了摸额, 那里疼得厉害。

    再抬朝外看去, 外天渐渐黑了，夜幕笼罩来, 倒像是一看不见的未来。

    ……

    正如那几个婆所说。

    萧老夫人的确不大舒坦。

    自打程家来了消息，说程天禹一双手都废了时, 萧老夫人便结结实实地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

    那梦里, 铺天盖地都是血。

    再抬一瞧, 竟是瞧见了早亡的祝氏。

    再瞧瞧, 还有那萧七桐, 正在梦里神骛地盯着她呢。

    接连几天，梦境都是如此。

    等到了白日醒来，萧老夫人都险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实在叫吓了个够呛。

    偏生她还不好与人说，是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于是连大夫也不请，只自己吩咐丫鬟熬了两副安神的药来吃。

    萧老夫人叫噩梦吓得院儿门都不大了的时候，临侯府又来帖了。

    还是请萧七桐过去顽的。

    萧咏兰听闻的时候，狠狠吐了一气，她低声：“我便说，这萧七桐是个胆儿大的。如今都订婚事了，却还与临侯府牵扯不清。”

    说完，萧咏兰突地脆声笑了起来：“牵扯不清得好！牵扯不清得好啊！她自己偏要将自己往死路上引，我便成全了她……”

    一旁的丫鬟也跟着笑了两声，只是旁的话却没敢附和。

    依她瞧，这胆大的该是二姑娘。

    否则，二姑娘怎么敢这样妄议呢？

    她这个丫的，得罪不得主，但却也不敢议论这些，便闭嘴个哑好了。

    萧咏兰笑两声，伸手转了转耳畔的发，：“半月后，建王妃又要邀请众人前往吃茶。那日我定然要跟去。”

    丫鬟瞧她一副有所打算的模样，顿时吓得心都收了，之后半句话都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