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倾城，实际上真正见过她舞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以讹传讹，此时方知传说并不算夸张。

    她舞动时回眸一刹，舞姿惊艳而绝，但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冷的，那冷意，甚至比她平常淡漠时分要更加凛冽。

    正在观舞的封爵心中便无缘无故的升起一奇怪的觉。

    这个世间无人能她的。

    其余之人大多都在看顾央央的舞，少数人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只因她的容貌，而封爵不一样，他一直在看着顾央央的表。

    琴音急促，她拂袖而舞，目光却没有看过任何一个人，一步一投足中皆是无法再现的绝世丽，殷红如血，却始终没有弯起过半分，她的冷从心底而，却让人恨不得拜于脚，只为她投的一个目光。

    琴音匆匆，直到前半段琴音而过，后半段急促音突而变得平缓。

    那骨悚然、令人心惊的觉褪去，换而现的是平和，舒缓，清脆之音。

    封爵一直注视着顾央央的表，她面未变，但神却变得柔和，明明是一样的表，一样的容貌，但是那冷意却仿佛刹那间消失无形，连那绝艳的红也变得温和起来。

    她的舞步开始变得轻缓，甚至活泼，正如舞曲中追逐生之希望那般，死亡的坎坷之后，是生命的光辉，正是因为将这两个极致放在一起，所以才使这首曲如此令人难以忘记。

    封爵静静看着，但他敢肯定，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能将这支舞如此演绎，没有人可以再重现这绝世的丽，正如世人所传闻的那样，一舞倾城，他想，顾央央也不会再这支舞了。

    正因只有一次，唯一的才是绝世。

    舞曲平缓，最后在封启指尖落帷幕。

    顾央央最后一个动作是逶迤在地的裙摆，红与黑铺满了她的脚。

    舞毕，琴音停，没有人说话。

    然而顾央央并没有停顿在最后一个动作里，她更不会考虑有没有打破这惊艳，她只是缓缓起，又面向封爵的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淡淡开：“愿陛极乐安康，愿皇朝永垂不朽。”

    这正是献舞之后要的事，但是其他的贵女多半会事先准备好一大段恭祝之词，以庆典礼，可对于顾央央而言，她能这样说两句已是不错了。

    是以封爵并没有半分诧异，他虽不曾多见过她，可关于顾央央的，他其实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