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隐没在夜里，看不清楚。

    女皇又指着他侧一支开得正好的荷，淡然：“把那朵折给我。”

    宁君兮依她之言折那朵, 递给她。

    女皇手捻莲，静静坐在他边，仿佛天上仙一般被那朵莲衬某奇怪的慈悲之，宁君兮微微摇了摇，才把那奇怪的觉甩脑海，接着就见女皇转过来看着他，目光清明无比，仿佛可以看穿他的一切。

    不知为何，宁君兮突然就开始有些心慌起来。

    顾央央脸上隐没了白日里的威严，看上去更像是拈而来的仙女，烟霞裙摆被月光染上银的光芒，衣袖边金的刺绣仿佛在夜里发着光。

    她看了一宁君兮，又回过去看着手里的荷，半响之后，她伸手扯掉了荷的一片。

    那片被她丢到里，浮在面上，只是荷叶茂盛，隐没黑暗里便看不清楚了。

    宁君兮不知她此举是何意，明明说是来带他捕萤火虫，然而萤火虫倒是没见着几只，反倒是坐在这片荷塘边上发呆。

    “陛？”

    他忍不住轻轻唤她。

    于是顾央央又将手里的荷扯掉一片，这才重新望着他，目光淡淡，声音清冷。

    “宁君兮。”

    她的声音清脆而又动听，被她唤着名字的时候，宁君兮莫名的觉沉迷。

    “你不是东陌国的人吧？”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但女皇的语气却仿佛带着笃定。

    宁君兮心中猛得一惊，面上却还是淡淡笑着，他看着女皇的睛，笑着说：“家父乃是东陌祭酒司，生于魏都，臣自然是东陌国的人。”

    顾央央静静听着，面无表的伸手继续扯。

    又一片落到里，宁君兮看着那朵慢慢残缺的荷，突然心中有些发凉，仿佛被待的不是，而是自己。

    “你是不是很讨厌楚天明？”

    女皇没有继续之前的话，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宁君兮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只能疑惑的问：“陛······想问什么？”

    “其实孤也不喜楚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