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发脾气。

    一掌拍在桌上，连带着茶壶都抖了两，碰撞之间发清脆的响声，柳夜白恶声：“不过一个青楼女你还当自个儿······”

    余的话淹没在她的目光中，消弭无形。

    那目光实在太冷，方才还没这么烈的受，现在看着仿佛一团冰一般瞬间就冻住了他心中的火焰，便是连脾气都不知要怎么发。

    柳夜白瞪着她，中诺诺的说不话来，总觉得自己在这一刻里受到了透心凉的觉，这姑娘怕不是北极的冰川成了吧？周的寒气简直要满溢来了。

    相比之，他甚至觉得自己心中方才那怒火反而不值一提，这要谁娶回家了非得冻死不可。

    沉鱼姑娘用比之前更加冷了十分的目光看着他，脸上什么表也没有，一黑沉淀在那里，只有那红艳艳的石蒜折几分妖艳的光，霎时间仿佛冰川上滴落的血，得瑰丽又鬼魅。

    就在柳夜白都觉得那冷冷的目光将要化成实质打在他上之时，她又突然收回了目光，把手上的八方扇往桌上一丢，站起朝他走来。

    柳夜白不知为什么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产生了一诡异的心虚，甚至有惧怕，这倒不是说他怕了沉鱼姑娘这个弱女，他有担忧的是对方的，像什么把杯扔在人脸上，他现在是觉得凭她的是绝对得来的，甚至只扔杯已经是极为妥善的了。

    就在他心思左右不定之时，沉鱼姑娘已经走到了他边，就这么直勾勾的站在他面前，拿那双极冷的看着他，从上到，仿佛能看到他骨里一样。

    看了半响，她随：“你的玉冠真丑。”

    柳夜白嘴角一，心中暗果然没什么好话。

    他今日确实束了玉冠，因为与好友许久不见，又是约在望仙楼这等温柔乡里，因此特意收拾了一番，上的玉冠乃是上好的蓝田白玉，无一丝瑕，衬得他极为英俊，便是说面如冠玉也是可以的，但此刻被这位沉鱼姑娘一阵大胆的打量，然后单独挑了来，偏生她的语气还极为自然，仿佛那玉冠真的丑得不能一般。

    接着沉鱼继续：“衣服也丑，这颜看着蓝蒙蒙的，渗得慌，压衣角的佩是使丫鬟给你选的吧，这刻的什么？老鼠吗？还有脚上这双靴，针脚参差不齐，颜又太过老气，小侯爷，你的审真令人绝望。”

    柳夜白从不期望这姑娘跟自己说什么很多话，毕竟她孤僻不言语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发现他错了，之前落雁姑娘所说的孤僻绝对不是指她不善言词，不跟人，相比之，他宁愿她不说话。

    从没见过说话这么欠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