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真那么烂？”

    倪胭望着他那双认真的睛笑得枝颤。

    王不疑黑了脸，转过车拎起后备箱的行李往前走。

    “王不疑！王不疑！”

    王不疑转过去看她，倪胭手里拎着红的跟鞋，赤脚站在路上。正是冬日，她穿的少，又嫌地上凉，脚趾翘起来。

    王不疑垂，走过去，转过，蹲来。

    倪胭开心地爬上他的背。

    天很黑，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只有王不疑的脚步声。路边昏暗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拉得很。

    如果十二年前他没有离开，是不是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

    “王不疑。”倪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她低低语：“我今天比昨天更喜你一，明天会比今天再多喜你一。对你的喜一天比一天多，总有一天，心里会被你挤满，把其他人都丢掉。一定能。”

    王不疑轻轻舒了气。就算她骗他，就算她别有目的，也没什么关系。

    第六颗星缓慢地、又定地亮了起来。

    倪胭歪着，静静望着王不疑的侧脸，若有所思。

    她像最好的大夫，懂得对症药。她明白对不同的男人要说不同的话，要用不同的方式才能俘获男人们的心。

    第六颗的星的亮起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仍旧不明白王不疑为什么明知她居心不良仍旧喜着她。

    傻吗？

    人世间的最是复杂，甚至有时候会将人害万劫不复之地。陈言言就是一个很好的例。

    心动与心痛是什么滋味？

    倪胭不懂。

    因为她没有心。

    ·

    回到《天歌》剧组的时候，倪胭清晰地觉到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躲躲闪闪的，又或者是指指的。

    她笑笑，浑然不在意。她换好服装，还没到她商场的时候。她在剧组里随意走动，直到乔晟元的经纪人目光复杂地过来请她。

    “谢谢。”倪胭了，朝着乔晟元休息室走去。

    经纪人望着倪胭的背影，尴尬地摸了摸鼻。以前陈言言死缠烂打的时候，他没少帮着乔晟元赶人，甚至亲手推过陈言言。还、还骂过几句不太好听的话……

    如今，人家摇一变，份不一样了。关键是，自己的艺人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乔晟元居然让他请陈言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