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淡淡，“朕向你歉。”

    我嘭嗵的心终于平缓了来。动了两，我平声：“臣惶恐。”

    他良久无言，好似被我打击了兴致。披好衣裳从龙床上来，他踱到书案旁顺手抄了本红册看着，不再看我一，却也没让我退去。日光和煦地照着他的侧脸，透过他密的睫影洒在冰凉的白玉砖上，我望着他那修的腰，意识咽了。

    闵京执着书册的手忽然放了去，余光对着我：

    “……蓝尚书没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有什么可说的，锦衣卫不都告诉您了么？

    我想了想，：“有。”

    “说。”

    我向前走了几步，掠起衣摆跪：“请皇上赦免雅儿私自一罪。”

    闵京的脸上并无讶然之，想必已经知了雅歌的事。这样看来应是没有太大的怒意，我也略略放了心，开始在脑中斟酌着说辞。他从书册中抬，看着脚仍是有些张的我，忽然叹气：

    “你和雅儿是不是还在怨朕？”

    我一愣，有些茫然地断了思绪。他神凝重：“蓝正德的事。”

    我苦笑了一，：“绝无此事。”

    不怨皇上，真的不怨皇上。可爹的事，始终都是我心里的一刺。

    闵京闻言并不再提，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红册，潦草地翻了几页就放了，看样是有些心烦意。“朕这些日忙，确实冷落了她，可她就这么利索地偷偷跑回娘家，是打算让朕难堪么？”他说着，脸果然难看了起来。

    我朝四看了看，一气，：“禀皇上，雅儿一向很懂事。此事实在是有些难以言说的苦衷，其实她的腹中……已经有了小皇。”

    闵京手中的红册蓦然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

    ☆、11

    “……你是说，后有人频频谋害朕的皇？”一盛怒的黑气从寝蔓延去，沉重而寒冷地缭绕在我的周围，可见其主人恼意多甚。

    我缩了缩脖，面不改：“臣言千真万确。妃徐氏至今抱恙在，雅儿惶恐至极才夜逃储秀，对皇上绝无不敬之意。”

    说完，我对着闵京拜：“还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