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狰狞的兽榻上低思索着，前燃着一盏灯火，仲颜帖木儿斜卧在我边拭着他粘着竹茬的匕首，敖敦正蹲在架上休息。

    我嘿嘿一笑，随即仰起，去看他那双映着月的。他也低看着我，目光沉地不知在想什么。

    ……

    却是扎在了一旁的竹里。

“这是什么？”沐吉示意他们把东西端到我面前来，掀开那盖着的绸布：“堂大人，百夷的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些随可见的特产，以示他们小小的心意。”

    我打开一个黝黑的罐闻了闻，惊奇地：“这是什么？”沐吉看了一，赶忙：“这是他们那里的特产蝉酱，有清解毒之效。”

    我依然跟着。

    看着仲颜帖木儿在烛火毅的侧脸，我想起两人之前的那番暧昧，顿时觉得有些燥，凑过去问：“大汗这次到云南来，没有带女眷吗？”仲颜帖木儿意味不明地看我一：“没有。”

    ——他娘的，我真想把那沐吉的儿给阉了，让他一辈都只能像李贞那样用角先生跟女人玩。于是我放开仲颜帖木儿，向后退了一步，：“大汗，外边凉，我们屋去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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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刀光一闪，他那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又送到了我前。借着几分醺然的酒意，我脆地把脖一横，送到他的匕首边：“来吧。”

    这几天看到仲颜帖木儿，我最想问的就是那个血螨蛊师的事。娘这几日也曾有意无意地跟他提过，可他当真如同娘之前所说的那般，对那位巫师信不疑，本没有余地。

    门前，我的余光瞥见仲颜帖木儿的影从屏风后一掠而过，那比天朝人大得多的形霎时让我认了他来。

    酒席行过半，那些百夷族姑娘在沐吉的吩咐起了柔灵活的鱼舞。觥筹错间，那或淡绿或清蓝的筒裙在前旋转舞动着，我到有些微微的醉意，便伸手扶住了额。闵兰适时地拿我手中的酒杯，给我换了杯茶来。许是这几天的疲惫都一齐袭了上来，我捂着作痛的额角，借着方便的名号悄然离席。

    两人俱是黑了脸。

    我哦了一声，就势压到他上，一手

    手起。

    我震惊了。百夷，果然是个神奇的民族。

    我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跟随着那个大的影走了起来。越过大片莹绿的竹丛，越过一汪映着圆月的清池，仲颜帖木儿忽然停住脚步，：“蓝玉烟，不要以为你是额吉的儿，我就不敢杀你。”说着，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刀落。

    我试探着走上前，一手揽住他比我结实得多的腰；他僵了一，居然没有推开我。我放心来，微笑着想吻他，却被边那小楼里传来的阵阵声给生生停了动作。

    蝉酱？

    我这才发觉我们竟是走到了沐吉的大儿屋前。

    自那天会面后，仲颜帖木儿经常来找娘谈天，偶尔会从我和闵兰边经过，闵兰也好奇地打量过他。看到我和闵兰亲密的模样时，他的里总有些微微的异样。不过，大汗的骄傲让他从未放段来找过我，似乎再过几日，他就要回自己的王了。

    我始终在想血螨蛊师饲养那些人虫是要什么。总不会指望着用那小小的虫替他掉仲颜帖木儿，自己当汗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