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一句句冰雹般砸来的异族话，知赏彻底呆了：“你、你说的是哪里的鸟话！”塔娜得意：“瓦剌话！”

    “你这个小蹄！”知赏起来咆哮。

    我木然地看着那两个小丫斗嘴，见日升了，便起回去看燕柳。

    娘把门关得的，任谁敲了也不应。

    蓝正辉端着盘在外面唤她，她也不理。我和他只好在外面等着，从日正中一直等到日西沉。

    待那门终于打开，我和蓝正辉一齐扑去的时候，娘正把一条的蛇从罐里拎来，手一挥扔在了地上。我往地上看去，只见那原本红火的蛇竟变成了一截柴状的黑灰什，在地上挣扎了几后，里迅速地窜一条金的小蛇，在那里渐渐风化了。

    娘一脚踩住那条小蛇，弯把它起，了罐里。

    而娘的床上，绣着仙的厚厚帘已经放了来。

    我走过去，轻轻地拉起那帘。

    黛的人正枕在那里睡得正香，脸红，呼匀。

    “是你吗？”到有光投来，他微微地睁开睛，看着我。

    我注视着他那一双与常人无异的褐眸，应：“是我。”

    他虚弱地笑笑，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膛上。

    “你看，我没有死。”

    ☆、98

    ……

    燕柳这一醒，我心中的最后一块大石也落了地。

    他的经脉遭到了不小的损伤，武功也再无法恢复；娘每天都张地为他调理着，而他也渐渐神了起来。看到他那双褐的眸柔和地注视着我时，我有些恍然地觉得，一切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如今我有两个我的妻，为官的最后日又赢得了赞誉，洗刷了自己在百姓心中的无能形象，这日，恐怕已不再会有什么遗憾。

    我是时候走了。带着闵兰和燕柳，带着娘和琼儿，一起去寻个清净的桃源，安乐舒适地消耗完余的日。

    林照溪送来了救治燕柳的蛊蛇，却没有留只言片语对我的要求。若他叫我回去，我便只能回去和他继续纠缠；可他这么，便是放我远走飞的意思。那三年之赌，他已经放弃，我成了最后的赢家。

    娘说，他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