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掉，又一次次被沾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暗卫一天天大，端木倾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十九，看着他从沉默寡言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看着他杀人一次比一次利落，看着他任务完成的一次比一次好。

    那个小的端木倾也大了，开始去闯江湖，然后他以一己之力灭了古月阁，然后又和沈北寒冷结拜。

    父母去世，继承倾城楼，几乎就是一息之间的事，再后来十一等人成为他的贴暗卫，他嫌弃零几不好听，就把他们的名字都改成十开。

    他们跪向自己宣誓，此生只忠于他一人，永远不会背叛。他们的神格外定，看着端木倾的目光中都带着忠诚与信仰。端木倾就是他们世界里的光，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看到这里，端木倾有些不明白，这个幻境到底的记忆到底是以他为中心还是以十九为中心。

    恍惚间，端木倾看到了沈南，他第一次见到沈南的那天。重生这么久，沈南这个人已经在他的记忆里消失了，他的生活很好，没必要再想起这个令他讨厌的人。

    虽然重生，可是有许多事都是没有改变的，比如说他小时候的事，所以那段记忆现时他不自觉地就带了今生。

    可看到这里他才明白，这是前世的记忆。

    他看到了和沈南朝夕相的每一幕，也看到了沈北对他的苦苦劝谏，也看到了寒冷因他不听劝告而恨恨离开，还看到了那个和十九迷荒唐的一夜。

    十九在他连挣扎都没有，任他为所为，接来就是十九怀，他和沈南不停的吵架，他对十九越来越厌恶，十九默默承受他所有的暴，一言不发。

    十九一个人在无人的时候一个人黯然伤神，默默抚着肚期盼新生命的到来，却无人可以和他分享这份喜悦。

    这辈十九被端木倾捧在心尖上疼，哪受过一委屈，越看去端木倾越觉得上辈自己不是人。

    沈北被害死，倾城楼被包围，他走火，然后死，画面的转换加快，他又看到了十九被人开膛破肚……

    端木倾知，十九很快就要用血杀和血祭了，其实他是很好奇的，十九上辈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寻叶城联系上的，既然联系上了为什么没走，又是怎么学会血杀和血祭的，还有为什么十九上辈都怀七个月了还没失去痛觉……

    也许因为这是端木倾自己的记忆，所以没有十九和寻叶城的那段，还没等他多想就看到了十九用血杀的那一段。

    “他活着，你们的命就是我送给他的礼，他死了，你们的命就是我送给他的葬礼。”

    “吾是寻叶城第十三代后人，楚宁繁，意为守护一方安宁繁华，今日吾以吾血为祭，吾魂为礼，拜祖先，祭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