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光灯沿着天板铺开去，走廊两侧的墙也都是白的。

    每次经过这条路，鲸鸟都会觉得睛很不舒服，他从上衣袋里掏常备的墨镜上，继续前行，越是接近尽的房间，化学药剂特有的味和难掩的尸臭便越发烈。

    停尸间中，松尾的尸横陈在解剖台上，一旁的手推车上摆满了带血的工，地上的脸盆中也积攒了各恶臭难当的。

    鲸鸟来时没看见人，不过里面的清洗间有声，他站在房间中央等了一会儿，桑原就从清洗间推门来了。

    “啊，是鲸鸟先生啊，亲自来拿尸检报告吗，哈哈，最近大伙儿都是一副焦烂额的样呢。”桑原准一，用一句比较通俗的话来讲，这是个很喜兴的人，他常年留着寸，着副老土的大黑框镜，见人就乐呵呵地笑，好像每时每刻都有值得兴的事。第一见他绝不会想到此人的工作是整天与死人打。

    “你也辛苦了，桑原君。”鲸鸟回。

    “嘛……我倒是还好啦，其实尸检也并不是件压力太大的工作，如果闲得没事，反而觉得不自在。”桑原笑嘻嘻地回。

    “那么，确认后的死因是？”鲸鸟也不多客了，开始谈正事。

    桑原回：“脑供氧不足，呼堵，总之哪一都是会死人的，同时发生的话……”他也没说去，反正结果也已经呈现在前了。

    随手拿起推车上的一把手术刀，桑原指着松尾的脸：“值得一提的是这黑的十字标记。”

    鲸鸟神微变：“怎么了？”

    “鲸鸟先生还不知吧。”桑原推了推镜：“脸上有十字的死者可不止这一个。”

    “哦？”鲸鸟虽是摆疑问的神，但其实心中基本已有了答案。

    桑原回：“昨天傍晚送来的那个……”他不自在地回望了望不远存放尸的屉柜：“就是被切成很多块的中生，他脸上也有。”

    鲸鸟若有所思：“果然呢……老师和学生时隔一天先后被杀，而且脸上都有那记号吗……”

    桑原又：“其实还不止这两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鲸鸟真的有些吃惊了，“什么？”

    桑原：“邻近我们辖区的第三分局也发现了类似的黑十字，同样是现的死者的脸上，横的一像封条一样封住嘴，竖的一从额延伸至。”

    “还有几个这样的死者？”鲸鸟赶问。

    桑原答：“我也是昨天才听到这传闻的，十二月七日，他们就发现了第一个脸上有黑十字的死者，到昨天上午为止，总共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