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还能让你死个痛快。”

    “又是妖人，又是的，你却骂了个痛快。”沈十六上前一步，一把格开了秦坤，将他扫得几个趔趄，跌回了人群中去，“卢师弟，你怎的突然这么多话？莫非是为了掩饰甚么？”

    卢真双通红：“我本以为剑如其人，谁曾想到……沈十六，不拿你为同门偿命，我便叫心缠，永不能解脱！”

    沈十六见他面决绝，直接发了心誓，惊讶之余，心中一凛。从他异常来看，此事分明与他有关。可他自发现凤首坞灭门之事以来，真意切，绝无半作假模样。若是装的，也委实可怕了一些。

    而且说实在的，卢真其人，真不像是会勾结之事的人。

    他是哪里没想到呢？

    沈十六忽然沉默来，落在旁人中，便似乎是贼心虚了。当有人叫嚷：“他已立心誓，你要说不是你的，也立个誓来听听！想也不敢罢！”

    沈十六登时怒从心起：“我竟要听你的不成？”

    “看罢，不敢了。先前他引来，死了那么多同，大家可别忘了。”

    还想说甚么的秦坤，闻言怔了怔，忽然脸铁青地闭上了嘴，站到了最后面。

    沈十六没有注意到他的动静，只是听到周遭哄响起来的职责声，握了手中的剑柄。先前沈十六同冷无心打时，虽然没有自己动手残害同，但许多消息，都是他传去的。若非他错事，那些人也不会死。

    “此人真是一颗毒瘤！”

    “若他不是昆仑山的人，我早就除卫了！只恨昆仑山竟要护着这么个，说不定……”

    “噤声，不可说，不可说……”

    这些诛心之语利箭一般刺他心，让他恍惚中回到了当初，事刚刚败时，他被捆缚着扭送到师尊面前，周遭便是这样闹哄哄的，上首的师尊面无表，唯一的事便是最后亲自手，废去了自己的修为。

    前的血使他浑发冷，让他仿佛回到了之前在囚室的时候。他当时便想，自己的确罪该万死，还挣扎甚么呢？

    那些罪孽，终究是恕不清的。

    忽然，周围突兀地安静了来，那些声声讨的修士，仿佛看到了甚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纷纷闭上了嘴。

    沈十六上一，茫然地抬，看到楚君逸英俊的面容，上蓦地一，虽然很快振作起来，到底心中沉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