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因为一旦他改变，历史就回偏离他所知的方向。未来便成了不可知，他们依旧是天人，世间人，地上人，也受命运的束缚与安排。随着心意在过程中尽力，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其实，活在当的人何尝不是这样？

    不过是在未知中，争一分可能，夺一线希望！

    阿宝后半夜睡得很沉，倒是印玄被勾起了回忆，有些失眠。

    萧弥月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并非无迹可寻。从小到大，她待人事的态度就极为积极。偶有极难的委托，其他人都推得一二净，偏生她迎难而上，无论如何都要撞一条路来。

    鬼神宗名为鬼神宗，其实，对鬼是利用，对神是蔑视。是的，是蔑视。印玄是读透了鬼神宗留的各本经典、宝典，才得了这个结论。

    不然，他们宗门的法术中又怎么会有夺神术？

    阿宝问鬼神宗门前那两面石碑时，他才发现，理早已刻在了明，就看能不能领悟。

    萧弥月想要生，绝非一朝一夕。她初时的想法很简单，作为鬼神宗掌门，御鬼了一辈，怎么能接受自己变成鬼，去地府接受支安排？

    所以她要人变鬼、鬼变人的循环。

    人变成神仙的方式，本来是有的，只是后人练不成功，不是一开始失败，就是在渡雷劫的时候被劈死了——如今他知原因，是天不希望有人上来分享资源，那时候，很多人以为练法是假的，就渐渐断了传承。

    他小时候，见萧弥月对着残片练习过，可惜没多久就没练了。

    随着她年纪渐，对养生的要求已经到了苛刻的地步。这苛刻在她发现自己第一鱼尾纹时，爆发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她山后，疯狂地诛杀恶鬼，虽然博得了名，却也收到了地府的警告，让她适可而止，不要多造杀孽。

    一向对地府不假辞的萧弥月这次却很快冷静来，只是开始频繁地约见、联系另外两宗的掌门……

    阿宝突然梦呓说：“祖师爷……啾。”竟是撅着嘴亲了一。

    印玄心了一面白旗，对着他微微撅起的嘴亲了亲。

    随心而为，胜负由天。

    这话也适合自己。

    ☆、第 17 章

    戚家老爷又找了知府几次, 都不而散，到后来, 他一靠近知府衙门，差役就黑脸, 就差明晃晃地在外面竖块牌，上书“姓戚的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