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醒过来很久都记不得自己是谁。连样貌也是看中倒影，随鳞波扭动，并不真切，依稀清秀，遥远而陌生。

    所在之地是被河穿过的草原，早有云日，夜有星月。草原有有羊，吃草拉屎，生活惬意。

    阿吃过几草，味很怪，不再尝试。好在他即使不吃，也不觉得饿。

    说到阿这个名字，还是从另一个人中得知。

    那个人得很好看，神却很怪。阿见他一面，就骨悚然，恨不得一掌拍飞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那人在草原上建了房，住来。

    阿现还和羊睡在一起，过着日晒雨淋的原始日，受风雨打，对遮风避雨的房很是欣羡。但那人邀请他同住的时候，他又……拒绝了。

    完全是意识的行为，好似，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诫他，决不能再与那人太过亲近。

    当时他还不懂为什么会有再这个字，直到很多年后才懂，却也来不及了。

    那人被拒绝也不恼，脆从房搬来，与他吃睡一。

    草原无主，阿不好意思赶人，只好赶自己，赶得远了，那人又会跟上来，沉着脸，默然跟随。

    有一夜，阿急醒来，发现那人侧躺在边，单手支腮，静静地望着自己，狭凤在月光亮得吓人，一将他的意惊了回去，半天才讷讷地问：“你看什么？”

    “看你。”那人声音低沉，暗哑，仿佛带着钩，轻轻地撩拨人心。

    阿：“我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不好看。”

    和对方相比，自己的确不好看。饶是这样，阿也有难过，翻过，背对着对方睡了。

    过了会儿，那人又在后面轻声补充：“可我看不厌。”

    阿悄悄地红了脸，一秒，腰就被揽那人怀中。乎乎的气息在脖后方，有，有……心惊。

    腰上的手慢慢地往移，没三寸，就被阿惶急地住了。

    那人往前拱了拱，贴住他的后背，老实了。

    阿心很急，等了会儿，确定后方再无动静，才放心，想移开手，那只被住的手反客为主，将他抓在手里。

    “你还没睡？”阿声音微微颤抖。

    那人：“睡不着。”

    阿安静了会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