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用手了照片上的灰，将照片递了过去。

    云禅接过照片，看到上面的小女孩，微微愣住。

    照片上的年幼的叶开心地笑着，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唯一中不足的是，叶的嘴竟然是兔。兔裂是腔颌面常见的先天畸形，发生率约为1:1000，一些家因为不能为新生儿手术，甚至会把兔婴儿抛弃在野外。

    怪不得蜡笔画上的洋娃娃嘴是闭着的。

    叶上先天的残缺，给她尚且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创伤。不用去想，就知叶被许多人嘲笑过，同学，老师，邻居，甚至是亲人......那张照片虽然被藏起来，也在时时刻刻提醒叶她是兔。

    “有化妆用的？”云禅过了一会问。

    “没，没有......”

    云禅看着墙上的蜡笔画说：“用蜡笔，化妆。”

    “蜡笔？”老妇人还想多问一句“这能行吗”，但看见云禅面上愈加苍白的神还是打消了这个念。

    老妇人拿来的蜡笔很新，看得用过的次数很少。云禅只挑了大红和黑两支放在一旁。

    她看云禅脸又苍白了几分，额上冒的汗越来越多，便把娃娃抱了起来，腾了空的椅。

    “云小哥你坐着画吧，我看你好像累的。”

    云禅也有些累，他能清楚地觉到上的力正在快速失。

    娃娃被云禅平放在餐桌上。云禅拾起黑的笔，为她描眉。

    云禅很用力，但蜡笔似乎不能为娃娃的眉着。

    老妇人在一旁慌了，“这...叶不愿意？”

    云禅将全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和手指上，上的汗不停地滴落。

    一笔，黑描眉，一笔，大红染，几乎是执念，娃娃的嘴变得更加红，眉变得更加。

    ......一滴泪，从娃娃的睛里了来。

    娃娃鲜红得像是在滴血的嘴咧开了一个微小的弧度，笑了。

    嘀嗒--嘀嗒--

    房里连呼的声音都没有。

    嘀嗒--嘀嗒--

    云禅上越来越燥，意识渐渐模糊。

    最终云禅彻底失去意识，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