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惹人怜。

    轻轻将泪抹去，取掉多余的枕放平，盖好被，虞品言垂看着妹妹的睡颜，足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起，淡淡开，“跟我来。”

    虞思雨忙亦步亦趋的跟上，脸青青白白不停变换。

    行至一拐角，虞品言好似没看见她满的药渣和红的额角，面无表的问，“襄儿的事，你如何知？”

    虞品言才十五岁，却已达七尺，在中待了十年，手段心丝毫不逊成人。意图与他争夺家业的几位叔伯，有的远避他乡，有的家破人亡，还有的关在大牢里，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来。逐渐走向没落的永乐侯府，因着虞品言的雷霆手段，又在京城一世家中站稳了脚跟。

    永乐侯府上上，谁敢忤逆他半分？

    虞思雨搅着裙摆，嗫嚅，“那，那日去给老祖宗请安，偷听来的。大哥，我……”

    虞品言不待她说完，又问，“你还与谁说过？”

    虞思雨涩的，“娘，朱云，卷碧，她们几个都知。”

    虞品言冰冷的视线在朱云、卷碧等几名丫上扫过，令她们齐齐惨白了面。

    虞思雨僵立当场不敢动弹。她现在也回过味来了，心里懊悔不迭。若是先前的虞襄，送去自生自灭也就罢了，可如今的虞襄对大哥有救命之恩，却是动不得的。她此时与虞襄撕破脸，等同于与大哥撕破脸，今后的日可怎么过？

    正胡思想着，却见虞品言冲后的随挥手令，“把她们几个带去关起来，等候母亲发落。”

    带走的全是自己最得力的人，虞思雨当便急了，尖声，“大哥，她们有什么错你要置她们？就为了一个野……”

    虞品言淡淡开，“她是我虞品言的嫡亲妹妹，绝不是野。这话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日后再犯，便去乡陪你姨娘去吧。”

    自己已经十二，正等着议亲，去了乡还有什么前程可言？虞思雨浑一颤，连忙低不敢再喊，待那双黑的皂靴去得远了才放开呼，冷笑，“等候母亲发落？母亲可不会为了那野打杀虞府忠心耿耿的家仆。我且等着大哥把她们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正院，一名神矍铄，双鬓斑白的老太太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两个小丫低眉顺的伺候左右，一个捶，一个肩。又有一名穿绿坎肩的老妇轻手轻脚，在她耳边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