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双，凭古代这落后的医学条件，她也就不指望了，反正上辈早习惯了。

    虞襄摸了摸缠着厚绷带的膝盖，表淡然。

    两个大丫跪在门听小咿咿呀呀哼曲，一句安抚的话没有，看上去自在极了，心中本存了五分怨恨，此时更添了十分，偷偷憋一气，把眶憋红，只等侯爷过来。

    虞襄哼着哼着，那心弦相牵的觉又来了。她将微扬的角抿直，自在的表藏起，眉心一蹙，睛一眨，漉漉的雾气便蒙上了漆黑的双瞳，看上去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两个大丫被她这变脸的功夫镇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转脸一看，却见小侯爷大步而来，速度极快。

    两人连忙膝行过去磕，正申诉，却见小侯爷已目不斜视的屋去了。两人跪在原地，表尴尬。

    十岁的姑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板却十分瘦弱，发也枯黄燥，可见并不因嫡女的尊位而受到特殊照料。五官极淡，唯独一双睛很大很圆，瞳仁也似墨一般漆黑，浸在浅浅的泪里，更显得清澈见底。

    这模样算不上漂亮，可偏偏叫人止不住的去疼惜。

    虞品言加快步伐，拧眉问，“襄儿怎么了？”走得近了才发现满地的粥和碎瓷片。

    “哥，我疼！”虞襄冲少年伸双手，一直在眶里转的泪大滴大滴往外冒。这人明明不是她哥哥，可那熟悉至极的心灵应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虽然困惑，却也安心。

    虞品言毫不理会满地的狼藉，快速走过去将可怜的小姑娘抱怀里。虞襄为他废了一双，莫说砸几个碗，就是拆了屋也随她去。遭此劫难，谁还能嘻嘻哈哈满不在乎？她任使气都是应该，他且纵着、陪着、哄着，共同渡过这段最艰难的日。

    思及此，虞品言抱着虞襄的手臂越发收。

    “再过几天就不疼了，襄儿且忍忍。”虞品言从未与胞妹如此亲近过，言语十分笨拙，只一边帮她泪，一边拍抚她脊背。

    少年的怀抱比上一次温，还浸着一淡而雅致的熏香，非常好闻。虞襄惶惑的心被一一安抚，泪却掉的更凶了，双手箍住对方脖颈，呜呜咽咽，语不成调。为什么你不是我哥哥却与我心弦相通？难我果真回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