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亮光，正细思，桃红一边打帘一边说，“小，金嬷嬷来啦！”

    那亮光转瞬消弭，再也寻摸不见。

    金嬷嬷是林氏的陪房，在虞襄记忆中除了送镇妖符那一次，她从未跨过自己小院，这回怕是有事相求。

    “让她来。”她钻虞品言臂弯，支着脑袋与他一起看杂记。

    金嬷嬷被前的景象晃了晃神。只见兄妹两一个俊无俦，一个艳无双，正互相依偎着半靠在榻上同看一本书，脑袋凑的很近，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更别提那早已互相不分彼此的呼。

    这姿态放在嫡亲兄妹上都显得太过亲密，更何况是一对儿假兄妹？且侯爷偶尔扫向虞襄那神，简直无不透着温柔缱绻，脉脉温。

    金嬷嬷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好似窥见了什么隐秘，却见侯爷轻描淡写的瞟过来，中哪还有半分柔，全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她差没被这暗无数刀锋的神绞成碎片，慌忙把心中杂念一一清除净，跪请安，“婢见过侯爷，见过三小。”

    虞品言并不搭理，垂眸继续看书。

    虞襄拧眉，“好好的二小忽然变成了三小，还真有些不习惯。”

    金嬷嬷将埋得更低，不知该如何回话。

    虞襄却并不打算放过她，讽刺，“你们正房的人向来不屑光顾我这小院，上次来可也是八年前了。实在是稀客。”

    金嬷嬷心尖微颤，颇有些不安。林氏对府中事务不闻不问，可不代表她也是睁瞎。虞襄这些年的变化她看得清楚。许是遭逢大难开了窍，她浑傻气尽去，不但脑越来越活络，相貌越来越明艳，就是脾气也越来越乖张。

    十岁就把偌大一个侯府理的井井有条、妥妥当当，论起能力气度绝不输于任何一位门贵女，更别提老夫人和侯爷对她毫无原则的溺。

    她若是对夫人不敬，对二小不亲，夫人小往后可别想过好日。回去后是不是得劝夫人振作起来，将这府务中馈全拽手里，如此才能与她抗衡？否则这侯府岂不成了一个野的天？

    金嬷嬷脑不停转动，面上却分毫不显，毕恭毕敬回话，“因夫人忧思日甚，郁结难消，终日离不得人，婢不敢轻忽这才怠慢了小，还请小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