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事岂容儿戏？回老祖宗，孙女儿不悔。”虞思雨一字一句开。

    说到这里老太太也不虞思雨如何震惊失神，冲嬷嬷挥手，“让福顺带着人扬州去吧，定要把方家母全须全尾带回来，那可是我永乐侯府未来的亲家，莫怠慢了。”

    连喊了好几声她又面怀疑，看向老太太问，“老祖宗，你定是骗孙女儿的吧？方公被皇上钦为探郎，又获封扬州知州，其圣眷优渥堪比状元郎。他家若果真有问题，皇上岂能是这优容态度？您一定是骗我的，您偏心，见不得孙女过好日！您当真老糊涂了……”

，重申，“虞思雨，我再问你一次，你果真不后悔？果真要嫁方家？”

    老太太也不使人拉她，更不搭话，只冲嬷嬷挥手，命她去把侯爷找来。榆木脑袋就得用重锤敲，否则这辈都甭想开窍！

    说到最后她神渐渐变得癫狂，又笑又哭，又骂又叫的模样十分骇人。想往了许久的无双富贵眨成灰，良人也由翩翩公转瞬变成犯官之后，大的心理落差震得她方寸大，更兼之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甚好，派人议亲前我且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要好心理准备。”老太太一杯茶，徐徐，“那方大人月余前已因渎职、贪墨、徇私枉法等罪名被斩首了，方志晨虽未被问罪，上功名却拿去赎了他母亲，方家万贯家财尽皆充公。那母两现在颠沛离，饥寒迫，正等着你这份嫁妆救命。你既然如此钟于他，也罢，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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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砸了三四个糕，她才停喝骂，鼓着腮帮大气。

    虞品言将妹妹轻轻放到榻上，自己挨着落座，整理好妹妹裙摆，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手里，这才悠然开，“方连生的脑袋是我亲手摘的，正是虞妙琪归家那日。”

    虞品言抱着虞襄过来时虞思雨还在一个劲儿的叫嚷‘不可能’之类的话，俨然不肯面对现实，看见大哥来了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追问，“大哥，老祖宗是吓唬我的吧？方家哪会事？方公刚中了探呢，皇上亲赞过的！”

    嬷嬷低声应是，抬便要去，却被猛然回神的虞思雨拉住衣袖，急促嘶喊，“不能去！不能去！”

    虞襄啃一糕喝一茶，听见这话不乐意了，转手将糕朝她砸去，骂，“你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皇上要杀的人你让哥哥去救，方家的罪名了了，却反而让哥哥扛了个徇私枉法之罪，你是怕皇上不够猜忌哥哥吗？哥哥在朝中本就树敌无数，稍有不慎便会让言官弹劾。他本就专司法务，你却让他徇私枉法。你可知方连生以何罪名斩首的？正是渎职和徇私枉法等罪！你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让哥哥为了你的婚事赔上前程乃至命？虞思雨，你知不知自己究竟姓什么，谁才是你的家人？你这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看我不砸死你！”

    短短一句话，虞思雨却如遭雷击，顿时坐在地上起不来了，直过了好半晌才啼哭，“大哥，你怎如此狠心？明知我与方公有婚约，为何不手留放过他家？你这是在害我啊！你怎能六亲不认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