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狠狠瞪了孙一。

    虞品言哭笑不得的，虞襄这才消停。也不知为什么，她这几天气越发的大，时不时便要动动肝火，自己也控制不住。好在夫君和婆婆都千依百顺的纵着她。

    车驶到宁街一个卖胭脂粉的小摊前停，虞襄掀开车帘曼声开，“侯夫人，拿一盒胭脂，要最便宜的。”

    站在摊后的妇人脸白了红，红了紫，最后变成漆黑的墨。然她心中再不忿，看见不远表冷冽的俊男，只能卑微的屈膝，然后递了一盒胭脂过去。

    这名妇人正是常雅芙。

    因靖国公也参与了两年前的璃王之，被判了斩立决，家中老弱妇孺均被充作官。常雅芙因为年轻貌，颇有些本钱，让一名小买卖的商贩看中，只了十两银就买回家，不但帮她消了籍，还娶为正妻。

    常雅芙本还心有不甘，见过给大人家当小厮的弟弟和洒扫婆的母亲后便彻底认了命，每日持家务相夫教，渐渐也习惯了庶民的卑微和低贱。她嫡也未能逃过一劫，国公府刚了事便暴病而亡，也不知是不是她婆家得毒手。

    那小商贩恰好姓侯，所以虞襄这一声侯夫人叫来也不算错。但常雅芙却还记得自己从老家归京时用型向虞襄无声示威的那句话，每每想来都觉羞愤死。侯夫人，她差一就成了真正的侯夫人。若不是她贪图荣华富贵移了本心，本该早早嫁予虞品言，靖国公府在她的帮衬也不会走上覆灭之路。

    临到夜无法睡的时候，她常常会反思过去，反思自己，那连绵不绝的悔恨和遗憾便像剧毒，一一渗透她的每一神经。她恨不得把自己撞成个傻，好忘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偏偏虞襄每次门都会特意绕到她跟前，甜甜的唤一声侯夫人。

    那张小嘴儿得如此漂亮，却又为何如此恶毒？

    然而她纵使有千万个不满，以前还是国公府嫡女的时候都不敢与虞襄争锋相对，就更不敢。她飞快的瞥了形大气质卓然的俊男一，然后开始收拾摊。今日虞襄过来了，临近的摊主便又要议论她的过往，她承受不住。

    车驶远了，虞襄忽然觉得没趣，将胭脂随意扔到一旁，叹，“以后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