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信息量颇大，李恩会没敢多问，跟随着太监往东耳殿走去。东耳殿，铺着厚厚的地毯，一个一岁多的胖娃娃在地上爬。李恩会猜着是小皇，正行礼，从里间来的孔彰阻了他：“年纪太小，不让他受礼。”

    李恩会：“……”

    二人自幼相识，默契十足。孔彰看李恩会的表便知他在疑惑什么，解释：“你来寻我，自是有话要说。范元良的跟鬼似的，站在里伺候怕我们不自在，索去了。”

    “还行。不过源赫为了表忠心，把皇们都砍了，皇孙们剩的也不多。”李恩会叹，“我再晚去，只怕就随便留个人，送京称臣便是了。好在阏氏反应快，立刻提到你，源赫对你颇为忌惮，不不愿的着手把宗女吐了来，都叫我带上了船。现规矩送去监牢了，我们虎贲军军纪，理应无甚大事。”

    孔彰随意指了指厅中的座位：“你我二人无需讲那多虚礼，坐。”

    孔彰兵权的事都了，的确是无能为力了。扯了扯嘴角：“陛待女眷素来和气，我看能不能把她们放在里，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寻个人家，嫁去吧。男孩……不梗着脖顽抗的话，陛大概也会给个面。阿娘提想见我的目的，大抵为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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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恩会笑：“天潢贵胄，理所应当，郡王太小心了些。”

    李恩会了，路上他与图门宝音有几次谈，家族零落到了如今的地步，除了保命，别无他求。不过，李恩会有些纠结的：“当时源赫的人为了赏钱，一顿砍。活来都是命大的，其中……有绍布的幼，呃……”父债偿、天经地义。谭元洲那是平波的逆鳞，只怕孔彰未必保的住。“但我跟他们窜了供，单于孙那么多，外人分不清。给扣你三哥上了，横竖他的像姑姑的……说是绍布的，人家还未必信。”

    孔彰自嘲：“他们如此费尽心机讨好我，可见陛着实是很我的。”

很容易被更西边的民族侵吞。怎么理莫葫芦与阿伏于两个家族，需得谨慎行事。平波想了想，决定拿去阁会议上讨论，于是对李恩会：“孔彰在东耳殿，你去寻他说话吧。他心里不舒坦，你宽宽他。”

    孔彰没回答，而是问：“阏氏怎样了？”

    这话听着不对味，李恩会试探着问：“吵架了？”

    孔彰僵

    李恩会从善如的坐，女端上茶果心，而后顺手抱走小皇，跟着满屋人退了个净净。李恩会也是混过权贵圈的人，还没见过这等行事，有些摸不着脑。

    孔彰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唐荣。炎朝刚京城时，宗女被掳掠一空，留京的宗室的清秀的，也没逃掌，玩腻了随手送人。唐荣撑到了虎贲军的解救，而她的兄弟妹，早不知落。或是死了，或是依旧在哪苟延残，横竖是天落到了地狱，再难翻。陈朝皇室骄奢逸，当年看到唐荣的场，他不是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而今落到自家人上，只剩满的冷汗与后怕。果真是决定脑袋，谁都不能免俗。

    李恩会见孔彰绪低落，补充：“男丁不好说，小郡主们总有活路。我们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