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

    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恣意畅快地笑过。

    回过神来的纪居昕不可置信地摸上自己发酸的脸，怔住。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开怀……

    原来，他也是会笑的。

    不是假的，苦涩的，装来的笑，是发自心的，不知不觉脸都痛了的笑。

    微凉的手指颤抖着抚上脸。这张年轻的，光的，充满青朝气的脸，一年后会充满愁怒，三年后会着不甘躺在那个人，五年后因上的人不停变化开始麻木……纵使最后过了很久相对安静的日，但直到他死，这张充满沧桑疲惫的脸上都没现过开心的笑。

    孩童时……或许有过。那时不懂，一满足都可以很开心，一切的转变，都是从了纪府的大门开始。

    而今，他又来了。

    “呵呵……”纪居昕捂住脸，止住鼻里的酸意和睛里的涩意。

    但是这一次，一切都会不一样……是的，不一样……所以他不需要担忧害怕，就算不能改变，也不过是一死！他已经死过，还怕什么！

    正是暮时分，浅淡的光线透过窗照来，有特殊明暗对比，主愉悦的声音突然透暗哑，原本轻松的气氛一凝，沉重，房间里没有人敢抬。

    丝丝凉意从地板渗上来，百灵大骇的一动也不敢动，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上午的错还没记住吗！

    纪居昕吐中浊气，看到跪在地上发抖的百灵再次发笑，“你起来，起来，哈哈哈……”

    百灵听主声音好像又对了，咬牙大着胆飞快地看了纪居昕一，“少爷……不生气？”

    “你这丫知维护少爷，我为什么生气？”纪居昕抹了抹不存在泪的角，“以后少爷给你这个权力，想说什么就说，想什么就，好不好？有人欺负你，尽跟少爷说，少爷给你主！”

    “真的？”百灵惊喜的小脸通红。

    一直站在纪居昕后的画眉低声斥，“少爷喜是给你脸面，可不能什么都由着来！”

    百灵抖了一，涩涩的笑了，“婢……婢知了……谢少爷不罚……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