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沿着脚直往上。

    球场上他们的影近乎重叠在一起，汗偶尔滴落在地面上。

    呼因为燥渐渐变得厚重。

    齐骧背对着芮忱，好几个假动作都没能他手上逃脱。他不禁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打篮球，芮忱一副漫不经心的样，专注起来，目光冰冷得夺目。

    反反复复太久，齐骧失去了耐心。

    他退了三分线外，打算跃起投球，芮忱抬手防住他。趁这个隙，齐骧带球溜了线，正准备三步上篮，芮忱又防了过来。

    齐骧心里暗骂了一声，一不二不休，来到篮以后起篮。

    芮忱目光一暗，立即跟着跃起。

    看着就要把球送去，齐骧余光看到芮忱跟着自己起来，一咬牙双手往篮框上重重一扣。

    生生撞到了一起，芮忱被撞得弹了来，摔在地上。

    球了篮框。

    他吃痛坐在地上，看到齐骧松开手落地，整个篮板还在晃动。

    灯有夏虫在飞舞，仿佛不怕是在扑火。

    他双手撑在后，暗暗吁了气。生怕齐骧还不气消，怪他连球都不愿意捡，芮忱爬起来，往角落里走去。

    业没把球场整理好，铁丝网旁边都是杂草，他用手挥掉绕着自己飞来飞去的蚊虫，在晦暗中寻找那只落过来的篮球。

    还真是落在草丛里了。

    芮忱捡起来，看到铁丝网上现了齐骧走过来的影。

    他转过，球没拿稳，再次落到了草丛里，闷得没有声音。

    铁丝网却晃动了。

    芮忱的靠在铁丝网上晃了晃，怔怔看着把自己过来的齐骧。他吃力地咽了咽咙，只觉得晦暗中齐骧的目光太锐利，仿佛要吃人似的。

    他余光看了一他抓住铁丝网的手，从手指到手臂，都是汗。气在彼此之间狭隘的空间里动、凝固，芮忱想起那个空调坏掉的傍晚。

    “你到底在气什么？”芮忱脱力地笑，看他的影把自己罩住。

    齐骧嘴角扯一丝苦笑，“气我自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