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拼上命，也绝不退让。”

    旁边的侍从们看着娜塔沙越来越难看的脸，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滴雨的落都变成慢动作。怒气无发，就要薄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娜塔沙的耳朵里忽然响起了乔伊的声音。

    “娜塔沙，忍住。”

    只是简短几个字，却把娜塔沙心里的怒意压。攥着的手渐渐松开，娜塔沙想问你在哪里，可是狄恩在这儿，她只能忍住。

    乔伊继续说：“狄恩，你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最容易拿的那一个，也是所有环节中最薄弱的一环，他来找你，很正常。不要轻易被挑动，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人抓住把柄。”

    “他要说话，就让他说，他说的所有话都会被记录来，作为呈堂证供。”

    “他要站着，就让他站。他要跪着，就让他跪，就算把膝盖跪碎，都不关你的事。”

    听着乔伊的声音，娜塔沙终于平缓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耳边时常响起乔伊的声音，久而久之，乔伊送给她的隐形耳麦一直在耳朵里，就连睡觉都没有摘。

    乔伊的声音就像一绳索，时而蛮横地拖着她前，但是当她独自走在悬崖索桥上时，却总还记得，跌去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绳让她可以拉住。

    “记住，娜塔沙。不黑白怎么颠倒，黑白就是黑白，它不因为人的话语而改变最初形态。所有假象都是人为制造的，它让你愤怒，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把所有假象撕碎。但是你要明白最关键的一——它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被你击垮。”

    一字一句，像拥有力一般，在娜塔沙的眸中燃希望和勇气。乔伊时而就能说这让娜塔沙觉得充满哲理的话来，严肃正经得好像换了一个人。

    “你要跪，就跪着吧。”娜塔沙恢复平静，冷看着狄恩，“狄恩议对帝国如此忠诚，我不该阻拦你。但议是辈，我陪你。”

    语毕，娜塔沙二话不说，竟然直接席地而坐。旁边的侍从一个个惊讶地过来请她起来，可是娜塔沙纹丝不动，双手放在膝盖上，沉默地与狄恩对峙。

    没人敢真的拉她起来。

    然而地上那么凉，外面还在雨，公主殿最近本来就够劳累了，怎么能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呢？

    但是娜塔沙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