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也去吧，姑姑也在，”李政：“借我个胆，也不敢胡作非为。”

    益公主知晓侄意，不说支持，但也不好反对，只看向钟意，试探的唤了句：“怀安？”

    李政听得一笑，：“谢居士赏脸。”

    她转向钟意，：“怀安，你猜猜看，来的人是谁？”

方为主将，倘若回京问罪，怕会祸及宗族。”

    晚膳吃的无波无澜，益公主害怕李政来，再惹人生气，不想他竟什么都没说，秉承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安生到了结束，却叫她觉得稀奇。

    这样大的事，她原是不该忘的，只可惜那时她在府中守孝，对于外界之事浑然不知。

    今晚既有客至，晚膳便备的丰盛了些，玉带虾仁、梅菜扣、尤溪卜鸭、赛蟹羹，几碟素菜之外，还有连理双味鱼。

    李政既在这时候过来，益公主必然是要留饭的，见钟意没说反对的话，便吩咐人去准备，又叫他去前厅说话。

    “厚，一贯厚，”李政转目去看钟意，不觉柔了语气：“姑姑说的对极了。”

    ……

    钟意轻声：“那便去吧。”

    钟意听得忍俊不禁，却听李政声音清朗，隔墙而来：“姑姑说我坏话，被我听个正着。”

    “也好。”益公主轻轻颔首，又吩咐人去收拾房间：“还是你上一次住过的，我便不叫人带路了。”

    李政笑：“多谢姑姑。”

    他好生说话，钟意倒不好推拒，蹙着眉，抬手捡了一块雪白鱼过去。

    至于是如何度过的，便不是她所能知晓的了。

    院中那树红梅开的神，钟意颇觉室沉闷，便去折枝，准备带回去瓶。

    益公主不知何时来的，打着哈欠，慵懒：“年轻真好啊。”

    不过，苏定方必然是度过了这一次危机的，否则，岂会有后来之事？

    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今日避开，明日也避不开，不如脆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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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战无不胜的苏定方，原来也曾兵败潜逃过？

    钟意心中微动，却懒得猜：“他是谁呢，过会儿不就知了？”

    益公主上了年纪，有些困倦，同那二人说了声，便回房歇息了。

    益公主是辈，钟意便取了公筷为她布菜，李政手撑颌，笑：“我就年夜在这儿吃过一回，也不知哪菜好吃，居士大度，也帮我布一回吧？”

    “留吧，”李政：“左右无事，我也不想连夜赶回去。”

    “说便说了，你待怎样？”益公主笑：“难你脸不厚？”

    “天不早了，”她问：“你是留，还是回去？”

    益公主也笑了，正待说句什么，便听观外蹄声至，奇：“临近傍晚，怎么会有人来？”

    相隔一夜再见他，钟意颇觉窘迫，说了那些话后，更不知该以什么姿态见他，索垂不语，听那姑侄俩叙旧。

    钟意也不回，笑答：“诗酒趁年华。”

    李政只是笑，却不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终于拿筷夹起那块鱼，送嘴里去了。

    益公主抚掌而笑，：“这个时候过来，正赶上晚膳，我猜，这人一定没脸没，面厚如墙。”

    直到送走两位兄，钟意心中仍旧有些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