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展开的那双通乌黑、沾着斑驳血迹的羽翼。

    第29章

    “爸、爸爸？”

    薇奥莉塔手无足措地坐在床上, 事到如今再收起翅膀已经晚了，可她还是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乌黑的羽翼撞到了墙上，刚好是带着血迹的位置, 薇奥莉塔当即呜咽声。

    她的动作换来了汉尼的一声叹息。

    父亲转关上房门, 还不忘记落门锁。清脆的“咔嚓”一声回在病房中, 惊得薇奥莉塔抖了一抖。

    汉尼走到床边：“怎么回事？”

    薇奥莉塔：“……”

    还是被发现了啊。

    原本她还盘算着，教学楼崩塌前状况这么混, 她就那么展了一翅膀, 薇奥莉塔抱着侥幸心理安自己爸爸很有可能没看见。然而看爸爸现在这完全不惊讶的模样, 要么是他已经察觉了, 要么是将震惊压了去。

    但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爸爸一衬衣上同样沾着血迹，上的伤还没还没来得及清理就直接来到了她的病房, 正等待着薇奥莉塔回应。

    “我, 我也不知, ”她垂睛, 磕磕绊绊地说，“它就这么突然现了, 我还没……”

    后面的话，在汉尼伸手, 男人的掌心落在了她沾着血迹的羽翼一侧, 碰到伤时, 薇奥莉塔又是瑟缩几分。

    “怎么回事？”汉尼重复。

    薇奥莉塔这才明白, 爸爸问的本不是她的翅膀，而是她的伤。

    她顿时眶一红。

    那一刻薇奥莉塔真的差把自己的真实秘密说来——反正不论如何，爸爸都会接纳她的。以变人的份闯了大祸也好，甚至是凭空翅膀也好，都不会使得汉尼·莱克特对她的关怀减轻半分。在他里，薇奥莉塔就是薇奥莉塔，是他年仅十七岁，还未成年的女儿。

    假设爸爸知了她是个恶也没关系吧？

    薇奥莉塔几乎就要把真话说来了，可是到了嘴边，她还是理智地咽了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特别汉尼·莱克特本人还是一名连环杀人犯，薇奥莉塔的恶份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而她还是将心绪拉回现实，乖乖地小声回答了爸爸的问题：“落、落地时翅膀先接到地面，造成了伤。”

    汉尼没说话，他只是轻轻地剥开了女儿翅膀上的羽，迅速地检查了一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