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阶，我倒是没什么想法。”雨果说，“你刚来这里不久，有没有哪些台阶让你觉得印象刻的？”

    “当然有。”程可颂笑，“我刚到黎的时候，有一台阶真的让我很是疼了一回。”

    “讲讲。”雨果专注地盯着程可颂的睛。

    “那时候我还住在九十四省，租了一个便宜的房，屋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必须自己去宜家买书桌。”程可颂说，“我原以为黎的地铁站里都有电梯，无障碍设施得十分到位，却没想到就在我转乘的地铁站里，恰逢电梯检修。”

    “所以你就得扛着书桌上台阶了？”

    “是啊。”程可颂笑，“关键是，我那天不止买了一张书桌，还另外买了一个小书架。加上包装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三十几公斤吧。从宜家走到我住的地方，要倒两趟公车和一趟地铁，最后还要坐一段有轨电车。而那段台阶不过两米宽，又非常……”

    雨果用他那张致的脸一个夸张的表，惊讶：“那可真是印象刻！”

    程可颂笑了笑。

    “不过你材这么好，力气应该不小。”雨果开了个玩笑。

    程可颂：“我的材很好？”

    “是啊。”雨果笑了笑，又问：“你现在还住在九十四省？”

    程可颂一愣，摇摇：“我现在住凡尔赛门，就在地铁十二号线上。”

    “那上学倒是很方便。”

    距离学校最近的蒙帕纳斯车站，十二号线可以直达。

    “说起地铁站的台阶，其实还是卢浮一带的比较有意思。”雨果说，“那里的地铁台阶保留了古老的铁艺扶手和铁艺棚，十分有历史的。”

    “我倒是觉得蒙帕纳斯这里也不错。上错，层次丰富。”程可颂笑。

    雨果也笑了，漂亮的浅棕睛里光溢彩。

    “所以我们今天的主题难就是地铁站的台阶吗？这有什么故事可讲？”

    两人现在已经走到了蒙帕纳斯站，抬就可以看到这里通往二层平台的电梯和台阶，颇现代的直线条扶手在台阶两侧延伸，转过一个拐角，继续向上。

    程可颂加快几步踏上雨果前面的几级台阶，转居临地看着他，说：“地铁站的台阶，倒是可以讲一个有关邂逅的故事。”

    雨果接上：“这里的人来去匆匆，互相本不会注意到对方，但如果有个人总是现在你的视线里，你难免对他留心。而坐地铁上班又是十分规律的生活，每天在同一个时间走过同一段台阶，也不是不可能。那这就是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