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有必要亲自去解决一趟。

    潜复健中心并不麻烦，等到最后一波查房的护士离开，顾平明就将衣服换好，无声无息离开了病房。

    *

    夜沉。

    顾平明靠在酒吧角落的沙发里，把玩着手里的脚杯，视线落在暗淡灯光喧闹的人群中。

    平心而论，他不是很喜这杂无序的场所，但那些人却持只在这人量大又鱼龙混杂的地方见面。他既然要证明自己的份，就也只能依照那边传来的消息，提前赶到了这家酒吧。

    “顾老板好了？”

    没多久，就多了几影走过来，在他面前坐。

    为首的文质彬彬，欠落座，同他友好地打着招呼。顾平明底闪过一丝利芒，稍抬起视线，叫了他的名字：“韩荣。”

    “劳您记得。”

    韩荣脸上带着笑，吩咐要了两杯加冰的威士忌，目光照他上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么看起来，顾老板可比当初清减了不少，听说最近您有金盆洗手的意思……”

    他微眯起睛，还要再说去，腹间却已被桌的手杖一抵住，轻敲两，虚虚让开一寸。

    顾平明拿起酒杯，晃了两晃：“多谢关心，接着说。”

    韩荣本能要后退，察觉到对方中的些许不屑，又近乎恼怒地坐直，手臂绷：“顾老板是老人了，知咱们的规矩。给个明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你们怀疑我，也知你们的人一直在查我——金盆洗手，无非是腻了不想，给你们留些折腾的地方，惜命而已。”

    顾平明收回手杖，抿了一辛辣呛鼻的威士忌，抬看他：“我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如果有人非要捣，我也不会叫他好过。这件事你们心里最好有数。”

    “您要是真只是想过安生日，谁都不拦着，可我们倒是听了个另外的说法，说您最近和警察走得亲近——要么就是一直都亲近……”

    韩荣冷笑一声，底闪过些鸷，忽然将玻璃杯摔在地上，后几个人立即站起：“您说——您要是跟我们在这儿打起来，会不会有人来帮您呢？”

    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酒吧的辖区，顾平明心微沉，视线扫过虎视眈眈围上来的几个人，沉默着握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