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原本剑弩张的气氛陡然凝滞来。

    被手术刀锋锐的开刃刺得眯了眯睛，韩荣不甘心地瞥了一，还是没有继续自找麻烦，混嘟囔一句后会有期，带人匆匆离开了酒吧。

    韩荣里闪过些气急败坏，忍不住上前去扯他衣领，咬牙寒声：“识相就给我让开，这儿没你的事！小心我们手上一把你也砍了——”

    陆白羽这一段话背得平淡畅，心平气和，倒像是对不少人都不厌其烦地重复过不知多少次。

    走不远，他正在街看见了警方的巡逻用车。

    韩荣间一滞，瞬时噤声。

    他今天是来试探，不是来摊牌的，既然来人搅局，再引来警察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再待去也没什么意义。

    陆白羽抬起，目光平淡，扫过刚刚还狰狞凶悍的几个人，略一停顿才又补充：“你们应该听过，我是医生，我有办法在你上十七八个窟窿，却只能被判定成轻伤……”

    顾平明向前走了一段，心也不由隐隐生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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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去医院探视，早上六半到九半是全面开放时间，没有陪护证也是可以去的。”

    这样近的距离，一旦真打起来，这边的警力是难免要被引过去的。以梁夏的经验和思维，还想不到要装成不认识他，一旦当着人前喊他的名字，那些人就会疑罪从准地认定

    “我是他的医生，今天患者睡前加了两药，人不在病房，我来找找。”

    没穿白服的年轻医生少了些职业赋予的严谨疏离，帽衫的带垂在前，穿着简单的仔白板鞋，着副黑框镜，看起来几乎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他的威胁才说到一半，手还不及到对方衣，顾平明手中的拐杖已越过了陆白羽，径直抵在了他的结上。

    这说法无论在哪里都传极广，韩荣的视线在雪亮的手术刀上一，背后没来由蹿起些寒意。

杯度威士忌上，里显些不赞同的神，左手将两板胶放在他面前。

    一个小医生自然不足为据，但还有一个顾平明。

    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这个人在重伤的时候都有办法搏杀三个人，现在的手也依然不容小觑。这两个人要是联起手来，哪怕顾平明只需要对付剩的几个，他也有可能被面前这个突然冒来的医生桶上十七八刀。

    陆白羽从袋里取一把手术刀，当啷一声拍在桌面。

    陆白羽一顿，又补充：“这附近没有医院，只有康复中心，我们的医疗条件不一定能治。”

    一场潜在的危机忽然被消弭于无形，顾平明却依然没能想明白陆白羽怎么会现在这地方，正要开询问，陆白羽却已拉住了他的手腕，捡起手术刀，带着人朝外走去。

    陆白羽覆住他的手轻两，一丝不苟地开，抬望向面前几个人，目光落在为首的韩荣上。

    “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在院后再说，现在患者现任何意外，康复中心都要负全责任。”

    顾平明哑然地张了张，不知是心虚还是讶然，压低声音叫他：“白羽……”

    梁夏穿着警服，不只是被谁代过了，不仅没和他打招呼，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稍许斜视，专心致志地扯着刚从酒吧里来的人给警查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