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攸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从最初的陌生尴尬，渐渐变得熟悉而洽起来。虽然两人都是有些拘谨的人，但谢瑾时一腔抱负，无施展；慕攸歌也饱读诗书，忧心国事。正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随着他们所谈论的越来越多，谢瑾时发现，这位年轻的公主，全不像大晋的众多公主一样骄纵放肆，无墨，正相反，她怀天，善良有礼，她为大晋的前途、百姓的疾苦担忧，她的许多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

    只听那少女对：“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

里站着一个貌不惊人，瘦小弱的女。一双睛忽闪忽闪的，往谢瑾时这里看来。谢瑾时一看过去，她却又把垂，有些慌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到了许多慕攸歌看到过的景，她的目光，一直追逐着那个清雅尘的影。

    吴攸透过慕攸歌的睛，看到了谢瑾时对慕攸歌态度的变化。他开始把慕攸歌当作一个知心好友，在这之中，一个难得的，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人。

    她遇到了那个引了自己全目光的人——谢瑾时。

    谢瑾时从中的座上宾，变成了阶囚，慕攸歌心急如焚，然而她已经卧病在床，又没有任何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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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仍然从这些不太连贯的记忆中知，或许，是受了慕攸歌的影响，谢瑾时屡次上疏，痛陈大晋的弊病，指责皇帝偏听偏信，耽于享乐，不理国政，并提了削弱割据势力，复兴旧礼，减轻赋税，任用贤臣，罢免冗余的官吏，增兵力，劝课农桑等等重振大晋的策略。

    她追随着谢瑾时的脚步，来到了那个闪烁着五彩斑斓彩的小院中。也听见了谢瑾时那讶然而局促的声音：“……见过惠安公主殿。”

    这回吴攸知那“只缘君一回顾”是打哪儿来的了。

    她看到了金杯玉盏，海错山珍，觥筹错间，谢瑾时恭顺的神中掩盖的，对这表面的繁华盛景的忧虑，和的无奈。

    一场场陌生的画面，忽然在她脑中像放电影般闪过。

    谢瑾时是很执着的，效果也是很显著的——在他第四次上疏之后，皇帝终于再也受不了他的啰嗦，直接罢了他的官职，将他打了大牢。

    显然，慕攸歌也很喜这个僻静的院。她偶尔现在宴上，却很少有人注意过她。那闹场面多少让她有些窒息，她经常需要到殿外来，透一气。

    她躺了来，回忆的胶片被无形的手拉动，继续播放着。谢瑾时和慕攸歌显然不只见过一次，虽然初见时谢瑾时只是和她匆匆说了几句，可是很快，他们又在那里重逢了。

    吴攸捂着心，受着那里传来的一阵阵微弱的喜悦，青涩的悸动，朦胧的期待……却还有一分失落，一分淡淡的愁思。

    “梦也何曾到谢桥……”吴攸抱着脑袋，坐在床上，无意识的低声诵。

    吴攸也听到谢瑾时讲起了他自己的家乡，她还听到了一个名字“阿玉”……吴攸霎时觉得自己心被剜了一刀，不觉失叫了声痛。

    *****

    接来的记忆，变得模糊而昏暗。吴攸想，这大概是随着慕攸歌的状况变差，她的记忆也不再那么清晰。毕竟，自己刚穿越到她里的时候，她都病得快要死了。

    她的心跟着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