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林终于忍不住亲一亲她的额，声音低缓又亲近，“你在哪里，我就回哪里。”

    第44章 机锋

    九月底的天气骤凉。清早的光转变为淡金，退散一场朦胧的晨雾。

    姜锦年醒了，却不起床。她握着手机，翻阅消息，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静止一切声音。她记得傅承林回来得很晚，是几呢？她就没有印象了。

    姜锦年偷偷瞄他，他仍然在睡觉。他的左手搭在姜锦年腰间，她去哪儿都不合适。于是她缓慢地转，与他面对面侧躺，他睁开双目，搂上了她的后背。

    “早上好，”他说，“年年。”

    晨光勾勒他的脸廓。他的发有了，颌弧线分明——成年男的胡须平均每天生0.4毫米，姜锦年伸手抚摸，细致受了一把。

    他维持一成不变的淡然，只是看着她，沉默而专注地看着她。姜锦年快速陷落于他邃的神，丢盔弃甲，竟然一脑袋扎枕里。

    她没忘记回答一句：“早上好啊傅先生。”

    傅承林给她盖被。他自己反而先了床，他在另一个房间打电话，姜锦年隐约听到“东纠纷”之类的词语。他的一次通话转变为全英文，姜锦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并非她有意窃取机密。她披着衣服站在客厅，发现傅承林只将门虚掩。

    她暗忖：他的负担真重。

    即便她想多时间，和他待在一起共，现实与工作都没给她机会。

    他们吃完一顿早饭，傅承林让司机送她回家。姜锦年拎着箱上车，和他挥手告别，她从司机中探查到傅承林的行程安排，退让：“麻烦你去杏园小区吧，就是我家。”

    司机讶异，再三重申：傅承林的别墅离得不远。而且，现在是上午十，通状况好转。他们沿路跑一个多小时，姜锦年就能抵达傅承林的家。

    姜锦年却说：“他明天要坐飞机，今天我不打扰了。”

    她自认贴。

    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稳。她踏杏园小区的大门，路过一块青黄杂的草地。

    几个小孩正在嬉戏。他们来回奔跑，丢捡沙包，家们坐在一旁聊天，相互着育儿经验。

    姜锦年蓦地想起，昨天逛夜市的时候，傅承林也讲了孩的问题。他为什么考虑得这么远？他一贯把工作放在首位，应该不喜被家的责任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