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启反应捷，升职也快。他曾经是罗菡的手，再后来，他自己成了决策者，势更，还被公司集中资源栽培，光荣变为一位“明星基金经理”。他即将负责一支新发售的混合型基金。

    段晔和他说：“我午去见银行的客经理。他特别优秀，他在他们支行说话，一句十句，晚上你要是有空，咱们几人一块儿聚聚。”

    谭天启瞅一玻璃门，低声应答：“行，你先定了。我后天要差了。”

    玻璃门边，姜锦年驻足。

    她对谭天启微笑示意。

    姜锦年的鞋跟大约七厘米。加上她本人一米七三的，她已经到达了一米八的分界线，比谭经理矮不了多少。他就用寻常的光，平等礼貌地注视着她。

    段晔的男助理笑：“还差十分钟呢？”

    姜锦年不解其意：“什么十分钟啊？”

    男助理回答：“罗经理约了咱们十二半见面，现在是十二二十……谭经理还在这儿呢。”

    什么意思？

    姜锦年茫然。

    她揣测一番：段晔和谭天启的讲话容，不方便让罗菡知。可是话说回来，谭天启被公司重，要被打造成神话……这都不是秘密。

    姜锦年所在的公司是公募基金。他们只收取理费，秉承着间接激励机制。他们不怕一两次的跌，更需要大规模的资金，最担心顾客一窝蜂地赎回投资。

    所以，姜锦年的公司也需要招牌，需要明星基金经理，扮演一只让顾客们安心的领羊。

    她发现，各个门毫不掩饰差别待遇。

    她表面上仍在笑：“罗经理在投资总监的办公室，暂时赶不过来，那我先到旁边等一会儿，到了你们叫我一声就行。”

    谭天启见她走远，声喊住她：“等等，没事，你来吧。”

    姜锦年依言照。

    她的手机震动不停。她站在办公室角落，悄悄瞥一屏幕，只见“我老公”三个汉字，心立刻一，犹豫半天还是接了——傅承林百忙之中空，和她打一次电话不容易。

    谭天启没注意姜锦年的小动作。他一直在和段晔说话，转问了一句姜锦年：“姜助理，罗菡最近状态好不好？”

    姜锦年捂住听筒，应：“好的，不错。”

    她没料到这人一句就问：“啊，那她的生活呢？”

    姜锦年讶然松开了手。

    谭天启掩嘴咳嗽一声，再一次穷追不舍地问：“生活呢，很和谐吗？”

    姜锦年回避：“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