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对周山见效格外快，他从脸颊红到耳廓，也可

    “这么悲观啊，”鄢荣章自己举杯不动，笑着看周山饮酒，“我好歹还坐在这位，当然都帮你安排好。只要你不现在龙心会堂，我就能把你摘去，又是一份净案底。到时候的你，又和五年前一样，没拘束，没畏惧，还是很年轻，甚至更好一，在一个亮堂的城市里过新生活。你洒脱英俊迷人，任何一个时代都你。说说看啊，你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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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荣章摸了摸鼻梁，带考试作弊抓现行的难堪。他叹气说：“你一直盼着这人来，规整秩序，树立德。现在终于来一个好人，我怕一告诉你，你就只要好人不要我啊。还有，最近我也开始被翻老底，泰盛我待不久了，等到陈家落就该趁跑路。我自私自利，拖到不能拖的时候才说给你听。”说话间他站起，走去橱柜翻一瓶老酒。那是他们刚买这间房时喝剩，五年过去应该发酵得又变样。鄢荣章放两个玻璃杯，倒满一杯时，周山问他：“去哪里？”

    鄢荣章坐在他边上。他揽上周山肩膀，宽他：“就算整个泰盛翻天我也不会轻易卷你去。不如说这是你盼的好事……山，泰盛新来的话事，是个好人。”

    “他怕打草惊走大蛇，层都要慢慢来。缓慢不是说手，陈家这几个月筹划新生意，就是因为老行当好几条旧路都开始堵。陈太爷在泰盛兴风作浪太久，大概忘记避风三个字写法，还以为这次也是新官上任随手起三把火。不过这也看新话事很有手段，重要的消息都没走漏。成败在此一举了——打中陈太爷七寸，他要把泰盛枯枝烂叶连起。很有难度的，陈家不吃素，安去的卧底已经一个半月没消息了，双方都在走钢索。”鄢荣章手臂收了，把周山揽得更近了一，低声说：“就算翻词典，你也找不到比这更不服的好人。”

    “过了今晚就不太平，”周山推开他在沙发上伸展手脚，反问，“我应该摆什么好脸？”

    车时候司机还祝他约会顺利，他好心地回报微笑。但是等他踏筒楼，走约会场地，每上一级楼梯笑容都垮一。才两楼而已，鄢荣章给他开门时就已经问他：“脸这么坏？”

    “两个月，今天才告诉我？”

    “怎么，你不是已经被盯上了吗，还能给我安排退路？”周山举起一杯，和鄢荣章碰响，他喝酒之前对着灯光晃两，叹：“我是旧时代残骸，新时代，千禧年，都没有我事。有什么打算呢，我为新时代庆祝一杯，然后退场。”

    “雷厉风行的大好人，”鄢荣章再三肯定，“查黑，也查白，当官的发财的，大人家都不放过。市政大楼里各个门，天天铐走人。”

    “两个月。”

    “北欧那边吧，住址我确定来再联系你。山，快要新时代了，你又有什么新打算？”

    周山本来双手叠抵着，撑着脑袋望向茶几，听见这话不由得侧过，不信而讥讽地咧了嘴：“好人吗？我怕我们对好人定义不太一样。”

    “这样？我看你还生龙活虎。”

时候周山到鄢荣章的好用，五年，够他撒谎也不心虚。

    周山不置可否，没再挖盘错节的细节，反而问：“这个新人来泰盛话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