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逗他：“又来找你哥吃啊？”

    被逗久了，有一回课间，顾乐就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问凌越：“哥，男生能吗？”

    凌越完全无法理解他怎么会突然冒这个疑问，说：“不能，你问这个嘛？”

    “我想吃你的啊。”

    “……”

    顾乐的思维能力有个附加功能就是听到一个词语，会自动去理解它的字面义——这个功能是被动发的，也就是说每天都有无数新鲜、不新鲜的词语理解在他脑里穿来穿去，时间久了，他对这开挂式的理解方式常常是过一遍就懒得去。

    但他经常被调侃吃，“吃”的意义当然就显得鲜明而突一些了。

    “我看过我自己的，得太小了，”走廊里还有其他人在玩闹，顾乐小声跟他讨论，“男生的都小，觉没有。”

    凌越满脸黑线，说：“有酸豆，那么多，你哪里听来的吃是这吃？”

    “人上的地方不就那里嘛。”

    顾乐把手放到他手臂上，有些蠢蠢动：“不知为什么，我老是想摸你的……你这儿也平，但看起来好像比我大一。”

    “……”

    顾乐还在说：“等午补课的时候，我们找个地方吃一吧？”

    “你脑里装的什么啊……”凌越有些无奈，往另一走，“我现在去给你买，吃完就把这些都忘掉。”

    顾乐跟在后面：“我又不渴！”

    刚走楼梯间上课铃就响了，凌越没，带着他了楼，绕到教学楼后面，找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停。

    顾乐觉得他好像生气了，补充说：“其实我知吃不的，但没关系啊，我吃这个不是为了。”

    凌越站着看他一阵，见他神无辜又理所当然，忽然笑了笑。

    他笑起来就算带坏，也显得很好看，顾乐觉得似乎有门，就问：“你同意了？”

    凌越语气有些微妙：“我有，也同意给你吃，不过现在没有。”

    “那什么时候有？”顾乐立刻问。

    “要等我再大，”凌越用了他的万能金句，“我们住一起的时候，肯定有。”

    一说“住一起”顾乐就总是很兴，这次也不例外。他不知联想到什么，脸上也一个微妙的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