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端王说：“狄国国主的位置你也不要？”

    耶律衍说：“我要，我会要。”他定地攥端王的手腕，“我当上国主，才能把你继续留在边。假如我当不了国主，甚至连定海王都当不了了，我能用什么留住你！”

    端王淡淡地说：“如果我说你要是放弃它，我也放弃‘端王’这个份，和你远离这一切，一起过平静的日呢？”

    耶律衍说：“我不会信你的，阿凌，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只相信实力，只有我握住最大的权柄，你才能永远留在我边。”

    端王明白了。

    耶律衍的意思是国主之位他要，而他这个人，耶律衍也要。果然，有些人不要脸起来真够可怕。

    说什么想回到从前，不过是借罢了。

    端王垂眸，不再开。

    耶律衍没再把他带回王府，而是把他安排在城外的别庄。别庄在驻扎着好几圈的狄兵，把整个别庄围得不通。

    耶律衍安顿好端王，叫人把赵蝉带去审问。赵蝉从来不是能扛事的人，很快吐实。端王母亲让端王未婚妻和私生苟合、端王在外假装对王妃款款……

    一桩桩一件件说来，耶律衍的心像被人狠狠了几刀。他离开之后，端王的境比从前更为艰难了，被迫看着未婚妻被玷污、被迫认个野当儿、被迫去自己不愿意的事……而该死的是，他什么都不知，他本什么都不知。他以为端王娶妻了，他以为端王有了个儿，没想到那都不是真的……

    耶律衍又想起多年前的那次重逢，端王明明一认了他——要是端王不是记挂着他，怎么可能认来？

    他该死地不知！

    这几个月里，他都了些什么？他给端王编了罪状，然后拿那些罪状去质问端王、惩罚端王，一次又一次地羞辱端王——

    耶律衍伸手住赵蝉的拳：“你为什么不说？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你该死，你该死！”

    赵蝉吓坏了，他大哭声：“你没有问过这个，没有人问过这个！”他讨好般乞饶，“放过我，您放过我……次父王再跑，我还能向您通风报信……我还把狗儿带上，让你追上来……”

    耶律衍一脚踢开赵蝉。

    难怪赵蝉和端王一都不像，这家伙像的是他的亲生父亲吧？卑劣、龌龊、懦弱——这样的家伙，居然能取得端王的信任——居然能让端王生带着他一起走的心思——

    若是以前，耶律衍肯定兴赵蝉这么识趣，继续把赵蝉留在端王的边。可他知端王这些年来到底遭受了什么，哪还愿意再让这狼心狗肺的狗东西再去污端王的。